后来杨宣私下里也有去咨询过一些业内颇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得到的结论基本一致,都说是精神疾病的一种,不发作的话倒也没什么事,发作起来谁也料不到后果。
但是要进一步确定和采取治疗,还需要和病患本人沟通。
事情便一直搁置着,杨宣因为咨询医生的事情奔波过一段时间,他没瞒着程焕自己的行程,他如今出去买个菜都会跟程焕提前说好,他自己不觉得不自由,程焕却觉得他小题大做,杨宣雨打不动每天都和程焕报备行程,大事小事都说清楚,时间一长,两个人便默契的存在了一种自己已经和对方结了婚成了家的错觉。
杨宣倒是挺享受过这种生活,他像把自己用绳拴住了,然后将绳子的另外一头心甘情愿交给了程焕。
程焕却还没过习惯这种被迫要约束对方约束自己的日子,心里偶尔会觉得怪怪的。
描述起来,大概类似于前一天还在抽烟喝酒打架,日子过得十分潇洒的不良少女,第二天就被迫嫁为人妇,过上操心柴米油盐,管家管钱管老公的规矩日子,虽然开始有点不自在,但也说不出什么不好。
事实上在那天过后杨宣就又托人制作了另外一条项链,和他o程焕那条款式一样的项链。
镶嵌在其中的湛蓝碎钻实际上是M国最新研发出来具有追踪定位功能的人工钻石,外观很漂亮,但由于用做合成的原材料矿石如今已经十分稀少,请来的设计师也极有名气和水平,于是成品的价格也昂贵到令人瞠目。
拿回来之后杨宣就戴上了,他很喜欢这条项链,因为和程焕是同款,软磨硬泡也缠着程焕天天戴,非常纯粹幼稚的小女生心态,就是想和程焕一块出门的时候和他戴一样的。
程焕原先没有戴项链的习惯,还有着随便乱放东西的坏毛病,那天被询问到项链去处一时没能答得上来,于是被杨宣找着理由在床上狠狠欺负过一顿,那之后就长了记性。
虽然他严重怀疑是杨宣在家里看到项链的时候顺便收了起来,为了欺负他才故意问他,但最终还是因为实在理亏没能获得辩驳的权力。
对于杨宣在找心理医生的事情,他本人没刻意瞒着,程焕心里也清楚。
最开始他打心底里排斥反感,结果在后来的某次,杨宣在下班路上发生一起有惊无险的交通意外之后,他态度就逐渐软化了。
脸上受了伤的杨宣没去医院,腿受伤了还跌跌撞撞先跑回家,脸颊被划了一道口子,还在流着血,和程焕说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难过悲伤到让人心碎。
“我好怕我比叔叔早死。”
程焕从没那么惊慌失措过,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上钥匙和手机就扶着杨宣下楼,迅速开车载他到医院。
下了车被风一吹,程焕感觉到自己脸上凉飕飕的,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泪水流了满脸。
检查出来也只是轻微骨折,由于杨宣年轻强壮身体好,恢复的也快,脸上身上的伤口没多久就完全愈合了。
可那天在急诊室外的座椅上,程焕抱着杨宣哭到像他快死了一样。
那天过后程焕也没再主动提起当天的事,杨宣偶尔会提起,语气很轻松地谈论生老病死,说如果程焕比他先走,他也会紧跟着他走。
说如果下一世投胎程焕比他小一点就好了,他可以顺其自然地照顾程焕,和程焕一块长大一块上学,然后谈恋爱结婚。
好像笃定了他们下一辈子还会在一起。
程焕不喜欢杨宣谈那些,却又不忍心打断他说话,经常是会认真听他讲完,然后骂他,最终再轻飘飘补充一句。
“我也会跟你一块走的。”
又过了几天,程焕便主动提起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
他不忍心再看到杨宣偶尔偷偷看过来的,难受痛苦的眼神。
心理治疗是个循序渐进而漫长的过程,程焕最开始并不习惯对外人敞开心扉,之后也就习惯性的到了周末的一个固定时间就开始和自己的心理医生倾诉,习惯性的听取医生的意见。
有没有效果暂时还没确定,杨宣也不想付诸实践,但程焕的确变了一些。
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没再把自己蜷缩住,然后紧紧贴在杨宣怀里,又比如他有时候晚回家,程焕偶尔会因为沉迷新游戏而忘记询问他晚归的原因。
后来杨宣软磨硬泡装可怜逼问他才知道,虽然程焕嘴上说着监视对方行踪这种行为有点变态,他还是会习惯性的在杨宣晚归的时候看一眼手机上杨宣的定位。
杨宣笑得很大声,故意凑在程焕耳朵边上说话,说程焕现在变得跟他一样变态了。
然后程焕就要反驳他,冷笑着细数杨宣对他的变态行径,最后杨宣被说硬了,当晚就将那些变态行径一件一件又重新施展在程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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