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租房里,颜家遥湛超什么都敢做。譬如口对口喂食、颜/射、无套、连做三次、留吻痕、问对方爽不爽之类。
有一次做完,颜家遥下床喝水,腿一软摔倒,湛超蹭地蹦过去抱他。“摔疼没有?!”结果颜家遥就势搁浅在地板上不动,四肢松弛,整个身体透着色/情,肃穆的壳衣全碎了。湛超覆盖他,眉骨嘴角都在轻颤,接着被抱住头引到茸发濡湿的下腹。湛超脸侧贴住微凸的地方,好像在听,诚惶诚恐。颜家遥腿架上他肩,轻声说:“感觉再做,我都能,都能生孩――”呜了一声,手臂横过眼。
做这种事,故意说这种话,爽是很爽,更有稻田纵火的罪恶感。巴塔耶讲,所谓幸福的激情也会引发强烈的无序。
但也不总是做做做,那东西不是随叫随起,尤其硬得多了,感觉像要报废的旧水管。不做也会胶缠肢体,肉贴肉,披一层毯子,像襁褓里的连体婴。有时候玩电脑,有时候也看碟磨时间,不挑哪国的谁导的,拆了封壳朝里一塞。野蛮全智贤、希胖麦格芬、葛优又辣又痞。有时候不知所谓,看开头就困了,颜家遥头抵湛超锁骨小憩。
真的下午有小测,才说“老实看会书吧”,吃过饭,一个房间,一个客厅,压平书看字,字都模糊了,咽口唾沫一路烫到胃。逾刻颜家遥出房间上厕所,两人对视,又眼神弹开。湛超终于在他拧把手那刹冲过去抱住他,呼吸发烫,下体上挑锲进狭缝擦摩。他说:“我还是、想做,家遥我爱你,爱得忍不住。”
颜家遥心都化了。他目及的爱大多数都有问题,眼前的爱干净得就是爱,不是别的,他觉得那我不爱他我还该去爱谁呢?他拧过头看他狗一样湿漉漉的目光,忍不住乱亲他的嘴,脱自己裤子,说:“我也是,我也是。”
有次湛超不行了,是真的不行了,才真的没有做。但衣服脱光并排挤在被子里。颜家遥也没有真的温功课,只有一搭没一搭继续翻上次的那本书:通篇脏话,青春期,红色猎帽。
湛超确实觉得不济了,空松盯着天花板。小时候,家天花板上有漏水的黄渍,久看会觉得那团是象,这团是女人胸/部,雪白如新就没什么意思。他闭眼,默数自己迄今做了几次,居然算不清了。他不可避免地对此报以骄傲,觉得是荣耀,值得做演讲,放肆说他身体有多好、哪个姿势我们现在很熟练了、我猜没有我他以后肯定爽不起来了,这些那些私密淫/猥,好想告诉谁。当然不可能告诉谁。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觉得自己更尊重欲/望,但并不缺自我约束的能力,反而是他,刀尖折叠,像企图利用欲望威胁自己。
于是彼此面面相觑,甚至一部分相连,偶尔又觉得看不清对方。
湛超颇为踌躇,翻身看他,说:“还看啊?送给你。”
“不看了。”颜家遥丢了书,手伸进被子握住他那根揉搓。
“我真的、不行了,真的。只接吻好不好?”湛超拽住他小臂,说:“你知不知道古代的药渣?嗯?你要做淫/妃吗?”
没一刻,“又可以了。”
“诶?”湛超自己摸。――我也太色了吧!
“真的可以了。”颜家遥钻进被子里,用嘴含住。
“你等――哎!我、下午,嘶,不想去上课了,我想请假。”已经被含了,没招了,湛超昂起下颌呻吟,开始爽,“家遥,轻一点,你好棒,下面也要。”
又说:“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他忽然想到北京的树村。北五环开外,租金便宜得吓人,据传是“艺术狂热分子”的叹息壁。写小说、搞摄影、玩儿琴唱摇滚的,都往那儿凑,说几乎像是群魔蜂聚,人间边缘,俗世约束似乎已鞭长莫及。也听说,在那儿可相爱可愤怒的自由比吃饱更高尚,不可疏通的被糊弄过去了,旁观者不吝鄙夷,当事人则做梦不醒。他还真不是向往,只是觉得,有机会可以往外走走,去别处。
于是,又说被发现我就带你私奔吧,你想去哪儿?不许带妹妹。哦除了去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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