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邪刚走到门庭外的长廊上,余光瞥见迎面走来一人,他不着痕迹地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衣袖下,撩起眼皮扫了一眼来人。
此人正是昨夜窗下行龌龊之事的竹尧。
清晨凉风习习,他手持一把折扇在身前轻摇,也不觉冷,正挺胸阔步迎游邪走来。
游邪眼底掠寒,无视此人,朝往院外走。
那不长眼的竹尧却先上前一步,手中折扇拢起阻住他的去路:“哎?弟媳这一大清早的,要到哪里去啊?”
游邪侧身甩掉他的手,语气不善道:“让开。”
竹尧直勾勾盯着面前略施粉黛的弟媳。
面前人肤白胜雪,黑发如瀑,染着胭脂薄红的眼尾微挑着,浸了满眼撩人春色。
自打昨天在前厅用晚膳时,竹尧的目光便没从他这貌美弟媳脸上移开过。
昨夜从偏院回去,他躺在床上几番回味在房门口听到的动静,越咂摸这心里越不是味儿。这美人帐内伺候得自己那废物表弟淫-喘连连,想必床上功夫也相当了得,这等好事怎就给他那经风恐折的废物表弟得去了。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不,一大早便按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于是,眼下被美人甩开,这泼皮非但不恼,反而还从美人冷语中品出几分别样滋味来。
竹尧得寸进尺,凑身前去,持折扇挑起弟媳的下巴,目光直白几近下流:“呦,还是个冷美人。”
游邪抬手,两指捏起他的折扇,目光冷冽,重复道:“让开。”
竹尧垂眼盯着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眼中笑意渐淫,抬手揽上他清瘦的肩膀,手不安分地在他肩头揉捏两下,语气轻佻:“还挺够劲儿,大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游邪浓黑的眼睫微垂,冷冷扫过自己肩头的手,眼皮因紧绷急不可见的轻颤一下。
竹尧手中折扇顺着游邪的手指游上手腕,撩起袖袍,盯着他纤细白皙的手臂:“弟媳这声音听上去这般粗野,这皮肤却是又细又嫩……”
话还没说完,他握扇的手腕蓦地被游邪反手擒住,削瘦却有力的手死死扣在竹尧的手腕上,他惊讶地发现那双手竟冰冷得宛若铁打的刑具一般,诧异抬头。
游邪附耳过来,沉声道:“让你滚,没听见吗?”
竹尧刚要张口,耳畔一声清响,紧接着钻心的剧痛迅速从腕骨蔓延上来。
竹尧痛得五官拧成一团,高声哀嚎起来:“啊――”
此处离卧房仅几步之遥,担心惊扰了房里睡觉的容沅瑾,游邪只得皱着眉头丢开他的手,道:“闭嘴!”
竹尧捂着手腕表情狰狞地望着他,恶狠狠道:“你这泼妇!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竹家在这慈安城是何等地位,爷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少在这里不识好歹!就容沅瑾那副病秧子德行还有几年活头,我是看你可怜,与其到时守寡不如早些跟了我,最起码我竹家能保你后半辈子锦衣玉食,不比守着他那药篓子身子强?”
游邪眸色一黯,狭长的眼眸扬起,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没几年活头?”
竹尧见他这副表情,自作聪明地从中解读,心中暗道这小娘子才与容沅瑾成亲不久,恐怕还不知道他那表弟身子的状况,顿时笑逐颜开,别提多得意了。
他意气风发地甩开手中折扇,却无意牵动手腕的伤,立马又皱起了脸。
游邪冷嗤一声。
竹尧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我实话告诉你,我表弟这人邪门儿的很。当年那么丁点大,半夜三更一个人从苍e山那荒山野岭里爬出来,浑身是血地晕倒在府外,衣裳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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