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
黄昏,悠远的钟声响在群山之间。
木鱼声声,穿着灰色僧衣的师父盘腿坐在蒲团上,嘴里诵着经。
肖自南虔诚地跪在佛前,他双目阖上,双手合十。
余风不信鬼神之说,却也不阻止肖自南拜佛,他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肖自南在佛前跪坐了多久,他就在边上陪了多久。
年前,肖自南跟余风就有计划要在过年期间来一趟鸡鸣寺,因为肖自南身体原因,一直也没能成行。
余风在花田村遭遇山石滑坡,差一点就困在那场天灾里,天人永隔,这让肖自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鸡鸣寺,这次总算是得以成行。
两人昨天晚上就到了,夜里不方便上山,今天早上出了酒店,就直奔鸡鸣寺而来。
木鱼声停歇。
肖自南睁开眼,他从蒲团上起身。
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起身时身体有些晕眩,双腿也有些发软,余风上前,扶了他一把。
两人一起走到佛殿中央,一身明黄色僧衣的主持方丈了尘大师面前。
肖自南双手恭敬地从大师手中接过一块质朴、莹润的玉牌,感激地道,“多谢了尘大师。”
肖自南很早之前就给余风的母亲季明明打了电话,问了她当年那块玉牌购买自何处,又向她打听当年鸡鸣寺给余风的玉牌开光的是哪一位大师。
季明明聪颖,一下便猜到肖自南胸前已经挂了余风所赠的玉牌,那么这两个问题他自然不可能是为他自己问的。
季明明常常觉得,大儿子在这段感情当中的付出并不对等,接到肖自南的这通电话,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
她并不介意肖自南是不是一个好儿媳,是否孝顺公婆,他只要能够像余风带他那样,将她的大儿子也放在心尖上即可。
季明明也在电话里告诉了肖自南,当年她那块玉牌乃是偶然间所得,现在应该是寻不到质地这么上等的玉料了,倒是告诉了他,当年是找的哪位大师,又告诉她,她当年为余风祈得那块开光的仪式并不轻松,为此她在佛前跪坐了一个晨昏。
当然,所谓一个晨昏,不是从早上到晚上不停歇的跪坐诵经,期间是有休息的。
季明明故意在电话中并不言明,不曾想,肖自南却是一点疑义都没有,还在电话里同她道了谢。
季明明于是顿悟,这段感情里,投以全部炙热情感的,或许也不仅仅只她大儿子一人。
“阿弥陀佛。佛迎四方客。凡是前来来寺庙礼佛,皆是与佛有缘,小居士无须客气。”
了尘大师行了个佛礼,笑呵呵地道。
兴许是了尘大师长相和气,笑眯眯的样子宛若米勒在世,自南竟然觉得对方这张脸似曾相似。
肖自南也连忙回了个佛礼。
出了礼佛大殿,肖自南就将手中刚经过大师亲自开光的玉牌亲自挂在了余风的脖子上。
红色的系绳,玉牌的大小同肖自南脖子上,余风原先赠予他的大块玉牌大小与质都十分相近,是肖自南托了徐老爷子从老爷子一位老友手中购得。
“OK!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肖自南将余风胸前的那块玉牌妥善地收好,放入衣领,没着没落的一颗心总算是下了地。
余风握住肖自南松开玉牌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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