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常止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上有些热,旭泽揽腰抱着他,像个火炉把他烤得暖和而舒适。两人都是裸着的,他动了动腿,下体显然被清理过,但胀痛感还是让他低低的叫了一声。
时间跳到凌晨一点整,沉寂的夜放大了一切响动,旭泽的睫毛随着这声音颤抖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皮。
浓稠的黑暗里无法视物,他本能的摸索着搂紧常止,不知是因为肌肤相贴还是刚醒,嗓子哑得厉害:“……继续睡吧,”手摸着细嫩软肉按摩般捏了捏,“你也累了。”
枕边忽然响起长长的哼吟,常止的腰被他捏得酥麻,克制不住的在他掌中扭动,“好饿……”他也不甚清醒,腹中空虚,揉按的手摸得他痒起来,一笑肚子便更瘪了。
“还有粥,”旭泽喷着热气寻他喊饿的嘴,干燥的唇贴着扬起的嘴角蹭了蹭,笑问:“再给你煮个蛋?”
“你吃了吗?”他享受旭泽的亲近,一时又有点懒洋洋的想睡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
旭泽当然也不会让他起来,答他“吃了”,温存一会儿自己套上衣服去了厨房,加热的间隙找了件厚实卫衣给常止穿上,附送一条大号内裤,常止两条腿轻轻松松就塞了进去,平角的,给他一种穿短裤错觉。
原来牺牲的那条在厨房里躺了好几个小时,捡起来的时候却还触手湿润,旭泽心脏猛的跳了下,臊着脸把这块破布扔进了垃圾桶。
粥和白煮蛋都很快弄好,他们没买床上书桌,只能将就着把托盘放被子上,下面垫了个包装盒,常止靠在床头用勺子舀粥,旭泽坐一边给他剥鸡蛋。
吃了两口突然想起量体温这事,旭泽正好剥完蛋,给他放碗里就自觉拿出温度计夹在了腋下,小睡一觉感觉好了很多,果然,温度计上显示37.6,降成低烧了。
常止放下心,旭泽端走空碗洗干净,回来将他抱到了腿上揉腰。
床头亮着一盏台灯,消化时血液都往胃部跑,常止晕乎乎的犯困,靠在他肩窝里眼神迷蒙的打量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好像能看见隐约的青茬……
伸手摸,略粗糙的触感,麻麻的滑过他的指腹。
“你的胡子真着急。”他取笑旭泽,对方却并不与他一般见识,还用下巴蹭他手心,让他痒得缩回手指握成拳头,整个藏进了袖子里躲他故意的侵袭。
幼稚的闹了一阵,常止覆上腰间的手,盯着床头柜上的书切入正题:“你也太急了。”他徐徐道,旭泽疑惑的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书页映入眼眸,像一道不明的幽光滑过。
“上进是好事,但别太拼命了,”常止抬头看他:“感觉你给自己的压力很大。”
如果连发烧都要看书,那平时熬到几点也就可想而知,这次生病的原因也许有几分要归于没有休息好,精神太过紧绷,身体早晚要吃不消。
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只是旭泽难免有些失落,本想默默努力缩小差距,但越往后越举步维艰,甚至还让自己病倒了,连累常止来照顾他。
昏暗的灯光里他垂着头,揉腰的手停了,常止抚摸着他的手背扣进指缝之间,拽紧了,仰长脖子亲了亲他的侧脸:“别忘了你是体特生,要求不用太高,我们慢慢来好吗?”
温言细语的像在对待一个玻璃品,轻飘飘的尾音能品出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旭泽被他哄得心上发热,暗淡的眼瞳有光渗入,“嗯”了声,手臂收紧静静的与常止抱了许久。
第二天闹钟铃声大作,天亮得晚,外面一片茫茫的漆黑,旭泽先醒过来,常止在他怀里皱眉翻身,把脸抗拒的埋进了枕头里。
在家他鲜少有赖床的时候,而在这里他随心所欲,等着旭泽穿好衣服将他捞起来,没带校服,他全身上下都换成了对方的衣物,旭泽把拉链给他拉好,托着臀把人包进了洗手间里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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