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士过去花费不到二十分钟,走得太着急忘记带温度计,常止经过药店买了一支,又打包了两大份蔬菜粥,怕旭泽还没吃饭。
他身上有备用钥匙,打开门时旭泽正裹着大衣靠在墙壁上等开水,电热水壶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动,他低着头捂嘴咳嗽,颧骨处布着两团不明显的晕红。
高高大大的一个人突然如此虚弱,常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恨不得是自己生病了才好,左右他已经习惯了。
旭泽看他来了,眼底亮了一瞬,走过来接他手上的东西,哑着嗓子有些无奈:“我自己真的没问题,要是把你传染了怎么办……”
“那你别亲我就好了啊。”常止躲开他的手,转身进了厨房。
雪梨放着等会儿煮,粥还是温热的,他拿出一个瓷碗把粥倒进去,端着转身时碰上了堵在门口的旭泽。
“……好难。”他低头呵气,目光沉沉的下坠。
“……什么?”常止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根指节弯曲的手指忽然刮到他被风吹得紧绷的脸上,轻柔的摩擦一下后改为拇指逡巡,旭泽凝视着他缓缓的补充:“忍着不亲你……好难。”
“瞎说什么……”常止脸蛋红了,推着他往外走,心跳加速:“吃、吃饭,”竟然还口吃,“消化了再吃药!”他恨自己不禁撩,语气恶狠狠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旭泽跟在后面直笑,没来由的,沉重的身体轻快不少。
偶像剧演到这里就该让男主角躺床上去给他喂饭了,但生活毕竟要现实一点,旭泽只能自己坐沙发上喝粥,常止把开水倒进杯子里晾着,余光瞥到床上摊开的书本,睫毛不自觉的一颤。
那天球场上没弄明白的问题,从这里,好像能猜到答案了。
喝完粥旭泽下意识的想去洗碗,常止眼疾手快的夺过,手上一空,他像只绵羊被驱逐到床上,常止甩温度计的姿势仿佛在抽一根皮鞭,气势汹汹,旭泽任他摆弄,夹着温度计裹在被子里笑个不停,本来就傻,这下更是退化成了三岁小孩,让人又心疼又好笑。
洗过碗回来验收温度计,38.1,算中热,可能是因为好几年才来一次,旭泽感觉上并不轻松,吃了药就昏睡过去,额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常止端个小盆放在床头,隔二十分钟就洗一次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夕阳在不大的屋子里铺陈开,到处都是暖黄色的,旭泽像踏进了一副静谧的油彩画,头重脚轻的疲乏感抽丝剥茧后还留有一丝眩晕,使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而缥缈,连屋里萦绕的雪梨水味道都凝固成了可见的烟气,指引他迈向厨房。
常止正把处理好的菠菜丢入锅中,没穿围裙,厚毛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淡粉色的关节和染了淡黄阳光的白皙小臂,搅动着,虚幻与现实的边界混沌了,夕阳好似被他搅进了绿色的粥里,拉扯着跃动亮闪的丝线,在他欣长的手指间弹拨出天籁般的弦音。
旭泽似若受了蛊惑般呆呆的愣在门口,心脏搏动着敲击他的耳膜,冰糖雪梨甜蜜的滋味随呼吸入骨入髓,迫使他引诱他冲过理智的藩篱,搂着腰将常止紧紧抱住。
常止吓了一跳,他来得无声无息,自己毫无防备的如同遭了野兽袭击,来不及进行反抗就被咬住后颈,抵在了身前的灶台上。
“醒了就先吃饭吧,”他被舔吻得脖子发痒,缩着肩膀关了火,声音不稳的挣扎:“别……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好,”旭泽喘息更急,嘴里喷出火热的潮气:“……想吃你。”
他的大脑叫嚣着好饿,但粥不好吃,怀里这个美味千百倍,他只想吃他。
常止顿了一下,感觉体内有座火山突然喷发,热流瞬间席卷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酥得发痒,即将融化在旭泽滚烫的怀抱里。
他不挣扎了,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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