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旭泽要搬出去这件事,室友们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金屋藏娇”。
他倒是想,旭泽没忍住笑出来,“娇”哪里是那么好藏的,常止父母就算再开明,也不可能允许儿子现在就和别人同居,而且他本意也并非这个,只是不好对室友明说。
但住在学校附近的确方便不少,晚自习前有一段比较长的休息时间,他们有时候会打包晚饭到住处去吃,周围吃腻了常止就盯上了那个狭小的厨房,买来厨具一阵瞎捣鼓,一手下菜一手还拿着玻璃锅盖挡在身前,美国队长的架势摆得神气十足,可惜出来的成品要么焦黄了散着糊味,要么咬下去一股子青涩生味,他在这方面天赋稀缺,每每都喂了垃圾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煎蛋,旭泽吃得赞不绝口,好像那是什么天上有人间无的美味佳肴,听得常止哭笑不得。
不过吃饭并非主旋律,他们更多的是抱着接吻,白日里的忍耐在私密的空间里化作了一吹即散的齑粉,摩肩擦踵都能引出情欲,有次他还在切菜,旭泽在门口看着不知怎么突然就兴奋了,非要挤进来从后抱住他亲,耳廓到脖颈都被亲得湿乎乎一片,手拿不稳刀,锋利的金属很快倒进了混乱的食材里,光亮的刀身映照出两人紧贴的身影,他搂着旭泽的脖子扭头亲吻,下颚牵扯出柔顺的线条,一截红红的舌头伸出口腔在半空里舔舐勾缠,旭泽含住了就吞,用舌面磨他,下面的硬物配合着在他系着围裙的后腰上暧昧摩挲,蹭得他动了情,内裤湿透,又哑声让他好好做饭,离开得一点不带犹豫。
起初常止还当他觉得时间不够,结果周六时间充裕了也是一样,把他压沙发上手都摸进裤子里揉他的臀了,最后却撑起身喘着气说要去上厕所,挺着鼓鼓囊囊的裤裆就关上了门,常止在门口听见哗哗水声中他压抑不住的呼吸,急促、躁动,明显是在自慰,一个厕所上了将近半个小时,出来时发间都是汗,还躲着他的视线坐到书桌前,笨拙的拿着卷子问他题目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就差没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
常止理所当然的迷惑了。
开荤后的处男不该像小说漫画里那样如狼似虎吗?怎么旭泽还反其道而行之,就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被戛然而止的情事搞得心浮气躁,回家把许久未用的跳蛋都翻了出来,但终究不如和旭泽做爱来得爽。
到底是怎么了?他是真想不明白,问也不知如何问,难道直接说“你怎么不操我了”吗?那也太跌面子了……
或者用“你是不是不行”激他?但以旭泽的风格多半会很诚恳的否认,然后把他亲得晕乎流水再故技重施的抽身而出,难受的仍旧是自己。
琢磨了半天没得出结论,常止眼眸微垂,失焦的目光落在空白的答题区,笔尖停顿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挪动过了。
门“咔哒”一响,旭泽训练完没换衣服,念着家里有人披了件外套就往回赶,寒风中漏着两条长而结实的小腿,回头率极高。
常止转过脸,看他又这么汗淋淋的跑回来,不由的皱起眉头:“你好歹把裤子换了,一冷一热的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旭泽放下挎包过来亲他:“我几年都没感冒了,倒是你,穿这么薄。”
屋里开了空调,他一件棉衬衫里面还有一件长袖T恤,再穿多点就该热了。
他没好气的推开旭泽,抵着他湿漉的胸膛往后躲:“去洗澡,换了衣服来吃饭,菜要凉了。”
旭泽抓着他的手亲了下,不依不饶的问:“有煎蛋吗?”
常止抽回手又推他一把,笑了:“有!”
饭菜是外面打包回来热在锅里的,不忙他都会煎个鸡蛋,反正旭泽百吃不厌,他也乐得满足他。
饭后旭泽负责洗碗,常止在屋里走动着消食,顺便把旭泽周考的数学卷子翻出来总结一下薄弱知识点,在笔记本上调整补习计划。
刚刚放下笔他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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