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天生命贱好养活,在我印象中我生病的次数好像仅有那么几次,还是在我年纪比较小的时候。
那时候生病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节日。
关于生病,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刚进大学没多久的一次。
因为老谭总说我长得娘里娘气,容易被人当成娘炮欺负,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非要我填体校,还让我报路子勋的学校。
路子勋怕我去了学校受不了训练强度,偷偷告诉我他们学校还有舞蹈系。
老谭对报志愿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只知道让我报体育学院,至于我去了哪个系学什么东西一概不管。
就这样,我报考了西宁市最好的体育学院,体舞系。
路子勋成了大我三届的学长。
他在学校里也算是名人,他拜托体舞系的师兄师姐们帮忙照顾我,军训时还过来给我送吃的喝的。
当时带我们班的那个教官脾气特别横,我真的不想引起教官的注意,就告诉路子勋不要动不动就来看我了。
路子勋答应了,但他不来还是有其他人跑来看我,还在队列外面指指点点,“哪个是谭未雪啊,好像是路子勋的朋友……”
每天都有人来,教官除非是聋了瞎了,不然迟早会注意到。
于是有一天下午,教官怒吼一声,“谭未雪!出列!”
我苦着脸出列,荣获教官赞助5千米长跑豪华套餐。
那么热的天气在操场上跑五圈,虽然说有教官在旁边陪着我跑,但是有个屁用啊,跑到第四圈的时候我直接栽了,还把下巴上呛掉一块皮儿。
教官把我扛到树荫里灌了一大瓶葡萄糖水,又把我扛到了校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我就吐了,教官还嘲笑我“跟个娘们儿一样弱”,医务室的女医师恼了,问他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女人。
教官耸耸肩,刚要说话,被闻讯赶来的路子勋从后面踹了一脚。
这个教官的脾气一点就炸,路子勋虽然脾气好,但是关于我的事情也格外执拗,两个人在医务室打了起来,女医师拦不住,我倒是想拦,可是趴在床上起不来。
反正后来学校通知了路子勋的家长,给了路子勋留校察看的处分那个教官不归学习管,但是也上报给了军区。
该罚的都罚了,我趟在医务室里发起了高烧。
老谭这个人呢,虽然天天挂在嘴边的话是不惯着我,但是口是心非的事情没少干。
得知我发烧之后他关了拳馆的门,当天晚上就赶到了学校陪我。
到现在为止,我对生病的大部分记忆就是简陋的卫生室,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床头桌子上用塑料杯装着的雪梨甜汤,还有歪在旁边椅子上打鼾的老谭。
生病的那几天老谭对我百依百顺,就连吃饭都是他一勺一勺喂给我的。
可惜那之后我很少生病,偶尔身体不舒服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回了霍家没多久我就发了这么严重的烧。
烧的我浑身酸痛,全部的骨头像是被人抽出来进了一遍高压锅,煮软了、煮烂了再塞回来,完全没了支撑皮肉的气力。
霍骁喊我起床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因为鼻子有些不通气,呼吸就很重,半梦半醒之间都能感觉到自己灼热的鼻息。
他先是敲了敲门,我哑着嗓子应一声,翻了个身搂紧被子看着门的方向。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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