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崖如遭当头棒喝,在褚容璋怀里剧烈地抖了一下,各种念头在此刻转得快到了极致,茫然地问道:“殿下说什么?臣为什么要生气?”
褚容璋饶有趣致:“哦……竟是我多心了。想来也是,卿卿对我的情分,又怎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坏了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自然是了。”白青崖后背刚下去的冷汗又渗了出来,头脑冷一阵热一阵,实在拿不准褚容璋这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看破了他的计策,方才拿腔拿调的姿态再也端不住,腰肢软得直不起来。
像是发觉了他的恐惧,褚容璋似模似样地懊恼道:“瞧我,明知你身子不好,又提起这些教人不快活的事了,是我不好,不说了。”
又是这样。
若是褚容璋当面锣对面鼓地兴师问罪,白青崖还有剖白心迹的机会,但他回回都点到即止,若即若离,似谈笑却暗含杀机,教人想撇清干系都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悬在头上,日夜忧心它何时落下来。
白青崖实在不敢再留褚容璋了,原先想好的甚么为檀霭求情的话更是说不出口,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才勉强止住颤抖,他勉力坐直了身子:“时候不早了,殿下政务繁忙,该去歇着了。”
方才那番话说完,褚容璋便估摸着这小祖宗要赶人了,果不其然。正好,他也虚与委蛇够了,今晚过来,本也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松散的中衣带子一挑就开,伸进来作乱的那只手不复当初光滑,掌心无数细小的伤疤摩挲在白青崖敏感的腰际和乳头,逼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喘息。
“不……殿下,我,臣的身子尚未好全,恐无法侍奉……啊!”
白青崖脖颈上的勒痕尚且隐隐作痛,被粗暴使用过的喉口连说话都不利索,怎么也不敢再领教一回褚容璋的手段,可被男人和情蛊浸泡熟烂的身子哪里由得他不想,一时三刻便如盘中餐一般,在炕桌上被分开了双腿享用起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冠冕堂皇地说:“谢大公子交代过,这蛊发作一回便消耗一回你的精血,必得要喂饱了才不作怪,为着自个儿的身子,卿卿忍着些罢。”
随身上人的粗暴动作晃动的烛火明明暗暗映在白青崖秀致的眉目上,他竭力忍着不露出过于淫糜的反应,连话都不敢说――情事唤醒了他对男精的渴求,舌根处疯狂分泌着涎水,他怕一张嘴,便似被用烂的娼妓一般口角流涎,张着腿给人H干。
他的本意乃是不欲让褚容璋发觉他走时自己和旁人的私情,却忘了褚容璋在床榻间最爱的便是他这副隐忍的模样。
他仿佛并不在意交媾抽插时的快感,反而偏爱白青崖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只能在他暴虐的亵玩中崩溃哭求一点恩赐时的情态。
白青崖不知褚容璋为安抚他在暗牢的惊吓,今夜本想温柔些,却被他弄巧成拙。
直到红烛燃尽,石青的垫子上浸透了斑斑驳驳的淫水与尿液,褚容璋方才偃旗息鼓。
而白青崖平坦的小腹早被灌得粉白珍珠也似了。
*
白青崖叫弄得累极了,被褚容璋抱去沐浴时都未醒转,只微微蹙着眉,一沾上床便彻底坠入了酣甜的梦乡。
褚容璋久久凝视着他的睡颜,直到德全低低的催促声传来,褚容璋又为白青崖掖了掖被角,才转身出得门来。
一眼便瞧见德全紧皱着眉。
宫里伺候的宦官讲究很多,要紧的一点便是当差的时候不能一脸晦气,触主子的霉头。德全一向是百伶百俐,各色忌讳一丝儿不犯的,眼下这副模样是为什么,褚容璋心中有数。他刚饱餐一顿,不耐烦听他的唠叨,视若无睹地往外去了。
德全瞧着不是往倚松室的路,疑道:“殿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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