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灭了灯,王妈给开着半页窗,回了前院倒座房。月光影影绰绰,如会动的鲤鱼鳞子,在帐子上游,梁景笙睡不着,指头逐着落进来的月光跑。他本来睡在床里头,不知怎的,给鬼迷了心窍,挪到床外头本该顾麻子睡的地方。
夜静了,他睡不着便烦,在烦与淡交替的情绪里翻来覆去,想些没有来头的乱事情。顾麻子踏进后院时候,月升得高了,给院墙蒙着层儿白朦胧。有个丫头还在厨房等他,膛里烧着柴火,咕噜咕噜滚着水。丫头给忽然踏进厨房的顾麻子吓一跳,揉着眼睛声儿有些惧,惊疑不定:“当家的回来啦?”
“嗳。”他摆手,朝暗里昏昏的人影儿说话:“回去睡罢。”他站在门那儿,挪身子留个地儿让丫头出去,朝自个儿手心呼气,淡淡的酒味儿,他娘的!这酒真烈,两盏就够劲儿。
带着一身儿的水汽,他没穿上衣,穿着条下F回了北屋,床帐子只放下一片,他躺下就要睡,摸着梁景笙的腰,“嗯?”他俯下身,凑上摸他脸颊,“咋还能滚到外头睡哩。”梁景笙给摸动了,嘟囔一句不清的,声儿软。顾麻子心里一动,凑近亲了口他刚碰的地方,低低笑了两声。
不曾想梁景笙给他整醒了,揉着眼睛躺着瞧他,讷讷地伸手去摸他的脸,摸着眼角下的那块疤,跟他一块笑:“当家的,你喝酒啦?”他笑得和顾麻子不一样,软些,搁人心里挠痒痒呢。
“嗳。”他应,在影绰月光里瞧人。要说刚才只是一时兴起亲的一口,听到他的声儿,顾麻子心彻底痒起来,光着膀子俯身又亲他脸颊一口,笑着应:“喝了两盏,没醉。”
他嘴里有酒味儿,淡淡的。梁景笙给他凑过来的吻整懵,热意慢片刻来到脸上,伸手推他脸,音儿跟蚊子说话似的:“你、你咋能亲我哩,我是男娃娃,你忘哩,不兴你亲我……”顾招怀身板大、宽,半蹲在床沿细瞧他,只管笑:“晓得你是男娃娃,可我偏要亲你,你让?”
梁景笙的脸在昏暗里红了,答他:“……让!”他不让,可还是被顾麻子亲了,他凑近,还在那个地儿,重重嘬了一口,有声儿,响。
“你不让我也亲哩。”
帐里忽的没了声儿,他俩对着眼,听着各自呼吸声。梁景笙声音有些不敢似的,“当家的,你吃醉酒啦?”顾招怀只是盯着他,盯着那双亮的眼睛瞧,半晌没答话,到梁景笙坐起伸手来摸他的脸,给他攥住手,才有了声,“……想跟你睡觉,你让?”他这个年纪,对个眼儿就能晓得肯不肯,可他就是拗,就想听梁景笙亲口答应他,答应给他。
梁景笙给他攥住手,热意烧到脖子根,又顺着胸口烧下去,半晌,他才用发颤的声儿回答他:“咋,咋样儿陪你睡觉哩?”他音儿刚落,顾麻子就起了身,钻进床里把那片帐子放下,有点急,呼吸重着,把他搂进自个儿怀里,下巴搁颈窝蹭,去解梁景笙的衣衫。
帐子里热了,皮贴着皮,肉贴着肉,两个男人,呼吸全乱了。梁景笙张腿坐到顾招怀身上,腿根都要打颤,软颤着嗓子叫他:“当家的。”
“嗳。”他应他,抓着梁景笙的手,不知道摸到哪儿,硬的、烫的,梁景笙一碰就缩回了手。顾招怀扭头亲他颈子,大手掌子搁他背上揉,“你疼疼我,摸摸他哩。”他的手又给牵着摸了回去,仔仔细细,热着一张脸,“他咋那…………跟个棒槌似的。”
他啥也没经过,话听得顾招怀嗓子发干,凑他耳边笑,喘息都落梁景笙耳朵里。他躲,他便又不要脸的凑近,好让梁景笙听听他有多着急,梁景笙不敢给他摸了,乖乖抬着脸让他吃嘴巴,呼吸跟着急,闭眼耻着问:“这么大,要放哪儿啊?”
“放屁股里头。”顾招怀答,将人揽高,吃他扁平的小奶头,拿舌头顶。梁景笙给他吃、给他咬,低低叫了一声,有点儿怕:“……不得放坏了哩。”顾麻子埋头专心吃他的奶头,鼻梁根儿蒙着层汗,抬头来亲他肩头,“不能坏,坏不了。”他哄人,不要脸地哄人。
男娃娃的胸口扁平,没什么吃头,偏顾麻子嘬着不放,不咬了还拿手指揉,梁景笙给他弄得疼了,扭身不让他揉,听着快哭了样儿,“当家的,别、别揉了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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