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所以有挑中珍珠,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今年她已经十五岁了,再在姑娘身边伺候不了几年。何况已经相看了人家,主子能把自己放出府最好,要不然再回府只能做个婆子。所以这几年里,她必须培养出来一个知道感恩,还能在姑娘跟前说是上话的人。
这样的人,三等丫头明显不够格――就算能看得出心性,可是却不一定能是了上头主子的青眼。到时升不上等,见姑娘一面都难,还提什么替自己说话。
那就只能在二等里选。现在姑娘身边二等的就是司棋与珍珠。可是人家司棋家里算是邢夫人陪房出身,在府里有爹娘与外祖母照顾,巧云就算是想给人施恩都没处使力。
不施恩,如何能图报?指着姐妹情深吗。可是在府里混成大丫头的人,哪个原来没有几个“好”姐妹,可是现在交往最多的,还不是各房的大丫头。
所以珍珠,是巧云唯一的选择。这也是巧云愿意尽心指点珍珠针线的原因。在姑娘身边伺候,没有个好手艺,光是会端茶倒水,是长不了的。
珍珠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练习针线十分上心,就算是绣出来的东西再呆板,可是胜在针角细密平整上。姑娘能用到她们的针线,也不过就是里衣与中衣,并无需太多的花样。
于是渐渐的,二姑娘的里衣多是由珍珠来做了。平日她少出头,更少在主子面前走动,看着不大出彩,可是却让人分外放心。
不知不觉,这样的日子过了近三年。珍珠除了又见了她哥哥几次外,并没有回过花家。回去做什么呢,好些小动作小习惯,府里的人看不出,珍珠的亲人却能看出来,还是少惹事的好。
第一年能回家团年的时候,让司棋抢先与二姑娘请了假,巧云怕珍珠心里存了气,还安慰她:“让司棋先回去吧。等十五的时候我与姑娘说,换你家去过节。”
珍珠还是那幅不知世事的样子:“姐姐说的是什么话。我本就是卖了死契进府的,一身一体都是府里的。这府里就是我的家了。能回家过节我当然高兴,可是大过年的,姑娘这里总得有人伺候。姐姐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听她说话诚恳不似做伪,巧云把这话不仅与二姑娘学了,还悄悄透给了老太太与二太太跟前得脸的人。没用半日,因司棋家去了,不得不随二姑娘到上房的珍珠,就分别得了老太太与二太太赏的荷包。
为何得了赏珍珠心知肚明,回来就忍着心疼,要把荷包都给巧云:“多谢姐姐让我在主子跟前得了大脸面。”
巧云在府里当差多年,又是姑娘身边的大丫头。姑娘再不得脸,也没少了份例。又去了王嬷嬷这个老蛀虫,房里的钱财都由巧云管着,如何看得上眼这么两个荷包。只告诉珍珠:“老太太、太太赏你的,是为了你对姑娘忠心。就是姑娘自己,还要赏你呢。”说着,自己就做了主,将珍珠前段时间绣的荷包又给了她一个,不过里面却加了两个小金锞子。
有赏钱可拿,是珍珠最开心的事。因为平日出头的事儿做得不多,二姑娘又实在不是一个会与人相处的,不大知道打赏,所以她得赏钱的时候不多。
所以拿了荷包后,珍珠笑眯了眼:“我去给姑娘磕个头吧。”
巧云就笑她小家子气:“不过一个荷包,就值得你兴师动众的。只要你尽心服侍姑娘,日后得赏的时候多着呢。”后一句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珍珠才不管她话里是不是有话,只管回自己屋子,小心地把荷包里的金锞子倒出来。与老太太、二太太的荷包相比是比不过,可是蚂蚱腿也是肉呀。数着自己手里的银钱,珍珠心里乐开了花。
除了手里四个月的月钱,她还得了几次荷包。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老太太与太太们都分别给姑娘、小爷们跟前人加发了一份。加上这次的三个,不算铜钱,珍珠手里共有大大小小的银锞子二十四个,金锞子十个。一个锞子有多重她不知道,可是加在一起,肯定比她进府时的身价银子多。
难怪原著里的丫头们,都不愿意出府,这荣国府里的钱还真是好挣呀。珍珠一边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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