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珍珠又在廊下绣荷包――别看二姑娘不大,可是要打赏的人也不少。这样的荷包自然不能是姑娘自己的针线,只能她们做丫头的代劳。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珍珠做的荷包也很能看得过眼了。正因为她做的荷包中规中矩,不大看得出什么特色,所以不光是二姑娘房里,就是老太太的大丫头们,也让她得空给做上几个――预备着老太太赏人用。
忽然有后角门的婆子过来告诉她:“珍珠姑娘,后门有个后生,说是你的哥哥,要请你见一见。”
来了。珍珠听说是自己的哥哥,可没有什么思亲之心。她想的是不知道这次自己的好哥哥,要用什么理由和自己要银子。可是面上,还是现出了些许激动:“妈妈说得是真的?”
那婆子就点了点头:“看姑娘说的,我还敢在姑娘面前说谎不成。”
银子还是要给的,只是这一次,珍珠不会再养大他们的胃口,认为只要有这个妹子在,就可以不劳而获。可是也不能让他们认为,这个妹子没有出头之日,狠下心来对她不闻不问。
中间的度如何把握,珍珠只能见了人再说。她回到自己屋里,把上个月的月钱装在身上,那几个银锞子是不带的,得留着自己赎身用。又到姑娘房里,把情况与二姑娘说了。
二姑娘是好说话的人,也不阻止珍珠与自己家的亲人相见。为了给珍珠脸面,还让巧云拿个荷包给珍珠的哥哥。可是珍珠拒绝了:“姑娘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我那哥哥我自己知道,手里存不下钱,要是一次给多了,让他觉得这钱来得容易,就更撒漫了。”
等珍珠出了屋子,还听见二姑娘对巧云说:“看着也不是个贪心的。”
巧云如何回答二姑娘,珍珠不知道。她现在正在打量着眼前的人: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身粗布的衣服,脸上也多是菜色,身板十分瘦弱,明显是营养不良。
再看看自己,进府也快半年了,脸上有了肉,看起来白嫩了不少,个头也见长。身上穿的,是府里新发的浅绿秋裳。料子虽然不过是细布,可是因为是新的,比起她哥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看起来挺刮多了。
她哥仿佛不大敢认珍珠,嘴里带些疑问地叫了一声:“大丫?”
这是珍珠在家里的名字,一听就重男轻女得不行。儿子就叫花自芳,自己也能争芳吐艳。闺女就随口叫一声大丫,由着她自生自灭。也不算自生自灭,等家里没了吃的,还能卖了换两顿饱饭。
因为边上还有别的婆子看着,珍珠不好表现得太过厌恶家人,要不让人回去和主子一说,竟然是连骨肉亲情都不顾的,就招人忌讳了。
“哥。你怎么来了,家里爹娘呢,好不好?”先问为何而来,再问家里爹娘,这样走到哪里,都没人能挑出理去。边上的婆子听人家要说家里的事儿,有眼力见地走远了一些,把地方腾给他们兄妹。
花自芳看看妹妹身上的打扮,重点是看了人头上一个小小的银簪子和耳上的银耳坠子,才叹了一口气:“你是到了好地方,吃得饱穿得暖,哪里知道家里的死活。”
从他打量自己头上耳上的东西开始,珍珠就知道他来的目的了。谁知这人脸皮竟厚成了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珍珠享受了多大的富贵,还不管家里的老子娘。
原本做为一个网站,珍珠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存在。可是穿成珍珠之后,才发现适当地掉掉眼泪,露出些委屈的神态,能取得不少同情。所以这段时间,她在练习针线的同时,也没少练习怎么随时能掉下眼泪。
说来可笑,只要一想起自己被黑客攻击,网站上的内容全部消失,都不用再掐自己,珍珠那眼泪就能一串串地往下掉。现在就是,她对着花自芳,眼泪也如断了线一般:“哥哥说得是什么话?要不是因为家里一口吃得没有,不能看着老子娘饿死,何必把我卖到府里。”
见那婆子探头听着,她那泪掉得更凶:“哥哥好歹也是十多岁的男儿,有手有脚的。就是给人做个工,也能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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