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越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翘班之事,当今这个气呀:好呀,你媳妇有孕了你要陪,你兄弟春闱你还要陪?那日后是不是你们家里但凡有个大事小情,你都要亲自陪过才算数?
现在当今觉得,林如海与沈信刚才说的都是对的,自己真不该给这小子升官。可自己是圣人,是天子,是金口玉言,没有出尔反尔的权利。当今只能懊恼的向臣子们摆了摆手:“都办差去吧。”把那个臭小子也带走,别让人看着心烦。
在首辅的带领之下,一干人鱼贯退出养心殿。昭文馆大学士有意走慢一步,刚想与林如海叙话,就发现人家正立着眼睛训女婿:“圣人面前,竟敢出言无状,规矩何在?可是这些日子太过松散了?”
听到林如海一出养心殿就训自己,沈越委屈的看他一眼:“岳父心里眼里都是宽哥儿,哪儿顾得上管我的规矩?”
沈信快走两步,要与七皇子说说怎么样大量生产的事。可是七皇子还没忘了当今看他的那几眼,想着向沈越请教一二呢,怎么也不肯马上就回工部,大皇子也跟着站在边上看热闹。
别的大学士听了沈越的话,嘴角都抽了一抽,怎么觉得这位刚被金口亲封的吏部右侍郎的小沈大人,那么象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呢?
让这样的人,去主管天下官员命运的吏部,圣人的决定,真的没错吗?大学士们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现在回养心殿,请圣人收回成命,还来不来得及?
林如海自己的嘴角也抽个不住。这都多少天了,竟然还和自己别扭着,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了一句:“随我来。”头也不回的向着宫门而去。
沈越使使小性子的胆子是有的,可是真的忤逆林如海,真没有那个胆子。只好一路咕嘟着嘴,亦步亦趋的跟着林如海到了户部。
进了自己的公事房,林如海已经平静下来:“你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小时候觉得询哥儿分了你的宠,大了大了,又吃宽哥儿的醋,将来是不是还要吃自己孩子的醋?”
别说将来,现在沈越都觉得黛玉对没出世的孩子,关心多过自己,要不也不会因着宽哥儿之事借题发挥――舍不得折腾媳妇,折腾折腾媳妇的爹,不用心虚吧。
可是这样的事儿,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口,只好喃喃道:“并不是吃宽哥儿的醋,不过是觉得先生对宽哥儿太过宽和,和待我不一样。”
这还不是吃醋?林如海无奈一笑:“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我,一向都对你寄予厚望,几乎从你进了学那天起,就没把你再当成孩子。这些年也确实难为你事事周全。可是越是这样,我们越难如待子侄一般待你,你可知道?”在我们心里,你是可以一起商议大事之人。
沈越真想哭了,合着自己能干,成了别人给自己压担子的理由。这也是沈越一向不大亲近沈信,却对他心存孺慕的原因所在:在所有的长辈里,只有沈信一人,不时的能让沈越觉出,他是想着保护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让沈越选择,他更愿意做那个保护家人的人,这次又闹别扭,也不过是累得狠了,偶然想撂一下挑子。这些天休养下来,又有正事要做,他的心理早调整了过来,不过是自己却不过那个面子而已。
林如海从小看他长大,还能发现不了沈越神色的变化?也不再就此事纠结,只是问他:“如今你也算是朝庭重臣,又正式在吏部任职,可想好要怎么做?”
沈越摇头:“吏部本来就有一位右侍郎,圣人不过是要给我找个地方。又是在教喻们分配的当口上,所以才下了这样的口喻。怕是不会让我只管吏部之事。”
林如海也有些心疼:“有些主意,慢些说出来,徐徐图之也就是了。”
“只怕别人不给我们这个徐徐图之的时间。”知道些历史走向的沈越,深知接下来的几十年,几乎是奠定世界版图的几十年,此时落后的话,将来只有挨打的份。与其让别人来打自己,还不如自己去打别人。
“那也不必事事都自己操心。皇子们现在都已经历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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