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听到沈实到了现在,还想着破财免灾,把自己做过的事一笔勾销,被他给气乐了:“其实你没办错,这地还真该挂在府里。”沈实刚松下口气,就听沈越说道:“因为你是奴才,奴才不能有私产!”
诛心的话一入耳,沈实就知道自己这个管家怕是做不成了,不由向着沈越道:“大爷眼里不容沙子小的知道,可大爷读书明理,该知道清水池塘不养鱼的道理。京里各府哪家如咱们家一样,时时事事清白?哪个做下人的,不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就是老宅那边,大管家也是……”
老宅那边,沈越的眼神就是一凛,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就是不知道只是奴才自己贪财,还是有人有意想给学士府下套。
“你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不再做人下人,我能理解。咱们府上自来不曾苛待下人,有求去的,不光不要身价银子,历年所得都归自身不说,还要赏些盘缠和安家银子。你身为管家,不该不知道。”沈越的声音逾冷,沈实的心也更沉向黑暗。
沈越的说的都是事实,沈实根本无法反驳,究根追底也不过是他自己贪念之过。想明白的沈实,身子都软了下来,一幅任凭处置的样子。
光处置他一个有什么用?好在沈实是当年房氏自己向沈太太求来的,与沈府之人倒没有什么瓜葛,要不双安他们也不能如此轻易的查出沈实的错漏。沈越让人直接把沈实的婆娘关进柴房,自己则带着人再到学士府。
书房里沈学士与沈信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他们一向觉得自己家风清正,没想到一查之下,主子们倒是人人奉公守法,这奴才们很是借着府里的名头行下不法之事。
其中为恶最多的,正是平日看着忠厚的大管家。他们查的,与沈实知道的正好对上,更让沈学士直接摔了杯子。沈越亲自出门让人重新给太爷上茶,劝道:“好在发现的早,把这样欺主的奴才送官也就是了。”
沈学士看了沈信一眼,久久没有言语。沈信轻叹一声:“送官,哪儿有那么容易?如今盯着太爷首辅位置的人不少。”
是了,在这样的关头将大管家送官,一定会有人弹劾沈学士纵奴不法,甚至有那心思龌龊之人,还会觉得这学士府是推出大管家顶罪。
“那个沈实,你准备怎么处置?”沈学士没说自己要怎么处置大管家,反问起沈越来。
沈越对此早有定见:“以偷盗主子财物送官。”不过是二十亩地,就算说沈府推管家顶罪,也会被人当成笑话――黛玉的嫁妆里头,庄子都是五百亩起步,会在乎这区区二十亩地的税银?
听他说得如此轻松,沈学士自己都叹了一口气:“这老宅,竟还不如你们那边防范周全。”
沈越见老人家竟有落寞之意,劝道:“不过是父亲外任之时,经历过岳父府上下人为乱之事,所以两府便几次清理下人,对他们不苛待,可也不宽纵。”
沈信深深看了侄子一眼,这大概便是自己经历风雨与别人教导经验的不同之处。当年身为兄弟的沈任,为了家族不得不外任,虽然有些风险,却也比留在京中的自己,多了些收获。
沈学士也与沈信有一样的感叹,现在他开始觉得,一直将长子留在身边,凭着家族之力让他一帆风顺,究竟是对还是错?长子是如此,超儿呢?自打越儿回京之后,他就发现两个孩子行事不同,沈越明显要比长孙成熟得多、行事稳妥周全得多。
正是因此,沈学士才在自己做了家主之后,把更多的心血放到了长孙身上,希望长孙能在自己的教导之下,尽快的成熟起来,担起一个宗子的责任,不要被注定的旁支比下去。
可是就算倾了大部分的心血,长孙还是不如次孙发展的好。沈学士觉得,这里头不能说没有次子与林如海,早早让次孙独自进京、面对京中人事的作用。当年沈越以十岁稚龄,借画得先皇赏识得官,替林如海收集京中消息,周旋于皇宫两位圣人之间,所面临的压力,沈家帮上忙的地方不多,都要靠他自己解决。
正是这样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沈越。难道,自己也该让长孙出外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