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一见二爷跪下,立时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老太太叫住了自己房里的大丫头:“玲珑,带哥儿和蔼哥儿两个出去玩儿。”
沈任抬起头:“此事与蔼哥儿也有些干系,还是,还是让他留下吧。”
竟然是与蔼哥儿有干系,房氏脸上先回了血色。又想到自己如今膝下只有蔼哥儿一个,还不知道事情是大是小,刚有了血色的脸再次发白。
老太太等哥儿不情不愿地被带了出去,才平静地道:“说吧。”
沈任又向上磕了个头:“回京之前,林知府设宴为孙子践行,席间说起各自的子嗣。他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公子,现在将将几个月大的小人,只胎里带了些弱症,养养也就好了。”
听他长篇大套地说人家的女孩,就算只有几个月大,从老太太到房氏,哪个不是在后宅里打滚过来的?人人脸上都露出了不赞同,却没有一个打断他的话。
蔼哥儿却还不觉得与自己有什么相干,只在听说林仙子仍是出生便有弱症,心里同情得很,又恨自己虽然穿越却没有随身空间亦或灵泉之类,不能解了林仙子的苦痛。脸上看着就有些呆呆的,眼神也有些放空,不似往日虽也板了小脸,眼睛却是灵动的。
沈太太不经意回头,就发现自己的小孙子的呆样,有些心疼地道:“只说正事,谁管他们家里姑娘如何。看把蔼哥儿吓的。”
沈任只好接着说下去:“林知府又言他家女公子是属羊的,有高僧批命说,按着生辰倒不宜配属马的,该与属兔逢马月的相婚配才好。也是孙子一时口快,说蔼哥儿正是马月生人。那林知府竟借酒盖脸,要与孙子约为儿女亲家。别人一起哄,孙子推却不得,就,就……”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余一室寂静,就听吧嗒一声,有东西滚落于地,正是刚才蔼哥儿捧在手里啃的果子。
蔼哥儿看沈任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不信与挣扎。他刚才听得真真的,绝不是幻听,他竟然成了与他家林仙子有婚约的人!!
可是傻爹呀,你一个做官的老爷,生生抢了后宅夫人太太们相看儿媳妇的乐趣,还指望着她们夸你办得好吗?再说人家林仙子那是还泪报恩的人,是你说了算的?还有,蔼哥儿看看自己空出来的小胖手,再想想自己芯子是个成年人,让他怎么对一个奶娃娃下得去手!!
果不其然,老太太啪地一拍桌子:“你糊涂!”
“是,都是孙子酒后失德。”沈任认错的态度很好。
老太太却不肯因他态度好就放过:“亏你还是大家子公子出身,竟连这样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那林如海也是书香出身,好不好的,怎么会在酒宴之上提起女儿?那么小的孩子,就是做娘的也不会关说什么姻缘之事!他竟将高僧给批的命当众言出,你竟一点儿也不警醒!”
沈太太忙带着房氏给老太太抚胸拍背,又重新请茶,却难消老太太心中怒火:“别说他们家的姑娘,就是蔼哥儿已经五岁,也不敢说一定可以长成。你还敢与他匆忙约定亲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蔼哥儿还不得让人说一声克妻?!这是什么好名声?!”
还有这样一说?蔼哥儿顾不得想自己的小心思,只担心老太太自此对林仙子不喜。
沈太太好言请老太太息怒,老太太不想再理读书读傻了的孙子:“你把道理说给他听。”
沈太太心里也存了气:“漫说孩子能不能长成,蔼哥儿是你们的长子,这长子媳岂是轻易可以定下的?林如海那支虽不大与老太太他们走动,有些消息老爷也说与我们听过些。”
“他那太太出身荣国府,规矩最是松散的。在京之时林如海才多大年纪,为了图贤惠之名,就将自己的陪嫁丫头开了脸,让清流人家足足笑了几年。这样的母亲在,那个姑娘的将来的品行……”说到此倒说不下去了,毕竟才几个月大的奶娃娃,真说不到品行上头。
这点蔼哥儿倒也赞同,他自会走路以后,也听过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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