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弹一半,犹如讲故事不讲结尾,人干事!
更何况听曲的还是个醉鬼,众所周知醉鬼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于是理所当然的,谭昭被缠着弹完下半阙:“不记得没关系,当场作岂不美哉!”
“……”你可真看得起他。
然到最后,这下半阙还是诞生了,当然不是谭昭作的,而是醉鬼自己心痒,给续了半阙,这才心满意足地醉了过去。
这还是个完美主义醉鬼啊,谭昭将琴搁在石桌上,对着个醉鬼束手无策。
算算时间,小雨儿的药浴也快泡完了,谭昭随手给人披了件衣服,这才匆匆离去。
及至晚霞漫天,映着漫山遍野的落枫,随便一景皆是一幅画,李白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如画风景。
他忍不住,有些诗兴大发。
“……梦忆琴声远,枫叶落纷纷。”
他往前一踏,踢倒了搁在地上的酒坛,这才记起自己已经离开了长安,这是他离开长安前,朋友与他最后的馈赠。
李白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好酒是好酒,就是太少了。
如意酒不如意,他摇了摇头,忽而看到肩上的衣服,这才想起自己醉酒朦胧时的事情。
琴音悠哉,他忍不住取过琴,动听的琴音很快就在谷内飘散开来。
小莫雨泡完药浴就睡着了,也难为毛毛一三岁娃忍受着“芬芳”陪着小哥哥,这会儿两小崽子睡在一块儿,谭昭听到琴音,随手摆了个阵法才过来。
刚好,他走到亭中,最后一个琴音也刚好落下。
“这曲,名何?”
……你这是在为难他这个俗人,无名的野曲,谭昭遂摇了摇头:“只有半阙,后半阙乃先生所作,不妨由先生来命名。”
要搁一般人,必得推举一二,但李白自负才华,觉得命名个曲子实在没啥大不了,于是道:“此曲古朴,有些秦汉之意,不如便唤作《小秦风》,如何?”
如何?当然是鼓掌啊,他一个取名废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两人虽未通姓名,一个高傲,一个随性,聊得居然也蛮投机,甚至李白惊喜地发现,他不管聊什么,这人居然都能接上,知音难觅啊,他忍不住又想作诗了。
忍不住,那就不要忍,作为“半个李唐”,李白吟诗根本不用走七步,兴致起来那叫一个张口就来啊。
如果让谭昭来作,他差不多就会作类似于“今日遇一友,把酒至天明”之类的叙述诗,但李白大大不同,他的诗还带有非常浓郁的个人浪漫色彩,曾经也是个读书人,谭昭越听越觉得……迷幻?!
再看看这形容,这配置,这酒,他心里嘎登一下:“好诗好诗,聊了这许久,不知先生名讳啊?”
醉酒方罢,路遇知音,李白心情甚好,遂道:“老夫姓李字太白,还不知小友名讳?”
果然是诗仙!李白!
卧槽,他刚刚是不是引.诱李白大大作诗了?四舍五入就是给未来祖国的花朵们增加背诵负担了?不慌不慌,先要个签名先。
于是谭某人腆着脸不仅掏出纸笔哄人写下了这首诗,还写下了赠谭昭的字样。
“昭,好字。”
这你来我往嘛,谭昭的字也是被书圣王羲之指导过的,作诗他不会,画画倒是还成,便画了幅眼前的枫景,送与李白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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