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探入轻纱帐中。
润玉闭着眼睛,伸出手臂搂了搂,一般这个时候,云儿就会顺着他的手臂,见头埋进他的怀里,好避了晨光,多赖一会儿床。
嗯?
润玉手搂了空,一时还未清醒,“云儿?”
妻子偶尔也会比他醒得早,不过不赖床的时候当真少有,况且昨天是霜降,她的生辰,罢朝三日,也睡得略晚一些……
想起这些,他未免胸口发烫。
说起来,他从前是没有赖床的习惯的,也不明白冷清清的床榻有何让人留恋之处。自从娶妻,才渐渐明白其中乐趣,所谓“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一日之初的时候,搂着老婆香香软软的娇躯,起身当真变成了对意志的考验。
故而,自天界事务日渐上了正轨,日常需要天帝天后亲自过问的事情也渐少,寻常的小朝议在云儿提议下,他十分爽快的延后了半个时辰。
然后,这被称做为他登位后的又一仁政了。
然而,今天却不同往日,触手的冰凉让他顿时心中一惊。
睁开眼睛,熟悉又陌生的玉衡殿寝宫,没有云母的妆台,没有杏花春雨的屏风,没有清霜灵芝的盆景。
当然最关键,最重要的是――没有他的天后。
“云儿?”润玉试探的轻唤了一声,果然无人应答。
润玉立即抬手捻算,感到两人之间的魂契尚在,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打探四周的环境。
镜中的自己,相似又细微略不同,似乎要瘦一些,面色苍白,灵力也实在损失了不少,但无论灵力波动还是神魂,都显示这就是他自己。
这里的场景,倒有几分像曾经梦中的样子。
那些梦,算是他如今唯一未曾完全同云儿坦白的事,毕竟有点不相干的内容,实在不好同她解释,后来他便偷偷的将之毁尸灭迹,还专门嘱咐了魇兽一定不可透露给云儿。
若非当下的情景实在古怪,他都快要忘记那些梦了。
只是不同于过去的梦境,这个梦境中他竟然能操控身体,真是有点奇怪。
他想到,有某几个梦境中,他喜欢过锦觅仙子,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寝殿的门突然打开,匆匆的进来一个绿衣的仙子,“陛下,您醒了!”
“邝露?”还好不是锦觅!润玉暂松了半口气。
但看到本来早已离开璇玑宫的邝露,一身仙侍的宫装,就这样走了进来,眼见就要到面前,润玉连忙出声唤住她,“停下!”
他披上外衣,侧过身去――他先前可只穿了一件寝衣。
邝露应声停下,抬头来问道,“陛下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润玉没答,先捻了个诀,穿戴好衣冠,抬手整理衣襟的时候,一双手自然的伸向他的长袖――
!
润玉慌忙退后半步,对上邝露茫然无措的表情,掩饰的轻咳一声,“不必,本座自己来便可以了。”
这个自己是怎么回事?!
“是。”邝露低下头去,陛下如今想是又不愿信任她了,他自来在她面前少自称“本座”的。
邝露放轻声音并未露出心里的委屈伤心,“昨日之事,是邝露逾越的,还请陛下不要生气,陛下放心,邝露绝不敢将血灵子之事,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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