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表情复杂的众学子,吕安护着白龙鱼服的秦王夫妻接了蒙恬又共进晚宴后踏着沉沉夜色归了家。
他刚一到家就被迎上来的尉缭塞进了浴池里头。
既然是夜宴自然难免饮酒,大家虽然较为克制,饮用的也是度数较低的水酒,但泡了热水的吕安难免有些醺醺然,他趴在池子边上看着走来走去忙碌的自家师兄,忽然眯着眼笑了,狗胆包天地建议道:“师兄,一起下来泡泡呀?”
尉缭将衣服放在箱笼里头又盖上了放水的盖子,闻言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剑眉一挑也不多说,直接便宽衣解带下了水。
穿着私服时候的尉缭敛了杀气,看上去就是一清瘦书生,带着满满的书卷气,但是脱了衣服,精壮又漂亮的肌肉线条以及身上已经成了白痕的伤疤便表明了他武将的身份。
每次看到这些疤痕,吕安都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尉缭虽然武艺极佳,但是战场上的事说不清楚,刀枪无眼,有心射来的还能防着,最怕的就是流矢。
这和武艺没有关系,更多的是运气。
尉缭如今的地位,全是他用命去搏回来的。
他的手越摸越往下,擦过一道道伤痕,最后被人轻轻压住,尉缭轻轻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无奈。
吕安舔舔嘴,忽然露出了一个笑,随后蹭了过去,小声道:“师兄,让师弟给你上个药?”
一番闹腾后,吕安在暖炕上四肢摊开躺平,他身上酸软,身上极为疲惫,精神却高度活跃,这种明明很累却又睡不着的感觉讨厌极了,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被看不下去的尉缭包起来塞到自己怀里,“怎么了?”
“今天听到了一首曲子。”吕安拱了拱,将自己的脑袋往伴侣的心口那儿顶了一下,道,“就忍不住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儿。”
晚宴时候,蒙恬和高渐离共奏一曲,如嬴政所说,增加了弦的筝更加催人心怀,而高渐离击筑更是极佳,二人相和之曲曲动人心,不免让他心情有几分波动,而醉意更是加深了这点。
他在尉缭怀中蹭了又蹭,“师兄,辛苦你了。”
吕家位于城中的宅院现在已经成为了他和尉缭两人的居所,这处房屋离咸阳宫近,对于要拼事业的小年轻来说可以免于路上颠簸,早上也能多睡一会。
因此在二人将关系过了明路后,吕不韦便做主将这处宅院送给了儿子,一方面作为父亲的一番心意,另一方面也是暗示吕安和尉缭二人暂时离家远一些。
倒不是当爹的有什么负面情绪,只是吕安和尉缭出柜这个事吧……当时闹得有些太惨烈,吕夫人至今想起来还有些气不顺,再加上吕夫人如今也到了那个女人最微妙的年龄了,脾气大,吕不韦为了家庭和睦,十分干脆地牺牲了儿子。
尉缭一家上门坦白的时候,吕安正在东郡,吕夫人被儿子接二连三的奇招怪招惹得火冒三丈。然而,那时候的东郡是秦国飞地,所处地理环境极为危险,吕安待在那儿随时有被攻打的可能,吕夫人不敢让儿子分心,故而除了最早的那份气势汹汹的信件之外便不再多提,只让他回来说。
偏偏那年冬日正好起了战事,吕安需要镇守当地未能回京,自是未能及时灭火的同时也无法察觉这股暗潮下的汹涌。看着母亲信件中的用词措句,吕安错以为母亲的气消了,于是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同母亲说尉缭的好话。
这可让吕夫人气坏啦!傻儿子还没完了是不是?
对于女人来说有些事越是劝着她就越怒,该冷处理就得冷处理,让她想清楚就好了。
本来母子两人距离远,正是最容易生出怜惜之情的时候,等吕夫人火气下去些,吕安再卖个惨,这事指不定就半推半就地过去了。
偏偏吕安先是请了一堆外援,后又是几乎封封信件都得提一句尉缭,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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