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子未陨的消息隐秘而迅速地传遍各个角落,天地忽然太平,禹州城命案锐减,朝臣松了口气,百姓也松了口气。
日子悠悠长长,仿佛那些充满血腥动荡的气息从未来过。
藤萝大街,十里巷那座阴森院落,大铁门关闭,在雨夜静悄悄的。行人路过看上一眼,总觉背脊生寒。
天也越来越冷。
院内的梅花初初绽开,斜斜的枝干伸出墙,在阴冷里添了一分清冽的香。
考虑到天寒地冻,鸾山谷底虽然异常温暖,但龙种降生,关乎皇室社稷,总要多些讲究。皇后不日临盆,朝臣恭请帝后回宫,在这样的事上,再谨慎也不为过。
姜槐应了,她带着云瓷,宣陵带着那九岁的女孩子,在落雪前如愿回到深宫,安了众臣之心。
冬日的第一场雪降临,小院的门再次被推开,景阳冒着风雪而来,苏簌簌提前沏了壶热茶静待。
“找我来有什么事?”
自从按时来小院,景阳便没了随行教下人跟从的习惯。她孤身一人站在宽敞温暖的房间,眼里带着化不开的郁气和无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苏簌簌将茶杯推到她手边:“坐啊。”
明明是身体最亲近的人,咫尺之距,却似隔了一道永远无法越过的山堑。
簌簌对皇兄还未死心,是不是只有她心死如灰后,她的眼睛才会看到世上不止有姜槐,还有一个苦苦等她的景阳。
景阳见到她心绪着实复杂:“就不坐了。”
她解释道:“阿瓷……不对,皇嫂说不准哪日就要产子,到底是皇室血脉,即便不能陪在身边,我也得入宫伴驾。若能亲眼见到那孩子降世,像是代替父皇见到了一样。”
说到孩子,苏簌簌心思活泛,关心道:“阿瓷妹妹身子还好吗?”
“好极了。皇兄待她极好。我上次见皇嫂时,她精神很不错。”
“那就好。”
景阳问:“你很关心她吗?”
苏簌簌笑了,笑容里不掺一分假:“当然。她怀得是阿槐的骨肉,哪怕生下来只有一半像阿槐,我也喜欢。”
这话听起来,教人真是难过啊。
景阳挑眉:“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我做了一些糕点。”
“给我的吗?”
“不是。”
景阳眼里的光暗下去:“那你……是给皇兄的吗?”
苏簌簌从竹篮里取出刚出炉的糕点:“是送给她的,不过,你也可以先尝尝。”
“是吗?”景阳开心地从里面捡了一块兔子形状的糕点,一口咬下去,眼睛都亮了:“甜而不腻,细品还有丝清冽。这是…放了梅花吗?”
“第一次尝试。院里梅花开得正盛,我除了每日去书院授课,也没其他事打发时间了。你喜欢就好。”
苏簌簌忽然道:“别动。”
景阳愣在那:“嗯?”
葱白的指节从唇边划过,苏簌簌笑道:“沾上碎屑了。”
“啊?哦,是…是吗?”景阳忍着羞涩快速低下头:“糕点真好吃啊,甜甜的。”
“景阳。”苏簌簌诚恳道:“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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