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没等来一句完整的话,姜槐含笑握着小姑娘芊芊玉指:“真的什么?”
云瓷怔在那,陌生的情愫在她眸光席卷激荡,将满腹喜欢咽下去,喉咙堵塞着发不出只言片语。
时光沉寂,紧绷的心弦隐隐欲崩碎。
清风从远处送来些许的凉,姜槐起身走出几步,将敞开的两扇窗关好。
回头,云瓷已经稳稳当当地在桌前坐好。
手里捧着清茶,温水流过喉咙,她面色平静,笑得毫无芥蒂:“阿兄,来为我作画吧?”
作画?姜槐从善如流的应了声,走到桌前,提笔的功夫,云瓷已折身去往闺房,欲换下沾染墨迹的衣服。
书房一瞬变得空荡起来。姜槐坐在那,倚靠着红木雕花椅背,修长的指节夹着一杆画笔,不住把玩。她的目光望向窗外枝丫交错的古树,倏忽之间心口发胀、发疼――阿瓷…到底想说什么?又瞒了怎样的秘密?
她和簌簌的事,阿瓷都看到了?
姜槐捂着脸,有那么短暂的刹那,自觉身为兄长的威严散落一地。言传身教,这以后可该怎么理直气壮的教导阿瓷呢?
“阿兄。”云瓷回来的很快,鹅黄色裙衫穿在她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姜槐精神一振,抚平画纸,从容挥笔。
这场险些溢出口的告白,无疾而终。云瓷不后悔,若说破之后只能令两人关系变得难堪,她宁愿当个只会微笑的哑巴。
她愿意包容阿兄的所有。阿兄当然有爱其他人的权利,云瓷巴不得给予,哪舍得掠夺?注视着姜槐那双柔软的眸,暗道:这样便很好。
……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八月十八,顾大元帅来信,催促姜槐回城。
小院,亲兵腰杆挺直:“将军,东西都收拾好了,何时动身?”
姜槐看了眼天色,道:“再等一个时辰。”
“是!”亲兵踏着大步走开。
她神情沮丧地坐在山石,这些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想想,惊觉哪哪儿都不对。
阿瓷那日明明有话要说,最后却只字不提,姜槐揉揉头发,阿瓷怎么了?怎么三天两头给她炖汤,还总欲言又止用复杂隐晦的眼神看她。
昨儿个见了,甚至郑重的提醒她要注意身子。笑话,她堂堂忠武将军,身子骨看起来不够硬朗吗?
还有念儿,念儿这丫头心里也有鬼,见了她就躲。
如今伤势彻底养好,姜槐从怀里掏出小铜镜仔仔细细瞧了瞧,模样比阿瓷见她的时候精神了不止五六分。她这张脸有什么问题么,念儿躲她情有可原,阿瓷躲什么?
她实在无法相信,她养大的孩子有一天会躲着她。
要了老命了。
姜槐扶额。
阿瓷还在后厨熬汤。汤熬好大概还需半个时辰,阿瓷给她熬的汤她是一定要喝的。阿瓷厨艺极好,天天喝,喝到这会儿都没觉得腻。
就是喝了汤整日精神头旺盛地可怕,有时到了后半夜还睡不着。
但这些她能和阿瓷说吗?
孩子辛辛苦苦熬汤给你喝,当然要笑纳啊!
精神头旺盛无处发泄的姜小将军,想着阿瓷妹妹初入风凉镇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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