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几乎瞬间就叫顾葭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没有飞快的抽离,而是慢吞吞的假装根本不在意、没发现一样平静的将腿曲回自己胸前,想要整个人卷成虾米,却又被粉碎的尾巴骨发出疼痛警告。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感觉自己好倒霉的样子。
顾三少爷想起前两年是自己的本命年,不过他没在意,就买了一双红色的袜子穿。那是一双命途多舛的红袜子,没两天就被发现成为了顾球球的枕边玩具。
顾球球,一条京巴狗。
顾葭养了它十年,来天津的时候没能带过来,养在京城顾家,由弟弟无忌照看。本身顾葭是想要将那顾球球带来天津和自己一块儿住的,可谁知道顾球球脾气怪的很,一来天津就水土不服不吃不喝逮着谁都汪汪大叫,活脱脱一小阎王狗子,顾葭生怕这狗气量小的能把自己气死,这才拜托在京城的无忌养着,每回过来团聚再将顾球球带来溜一圈,让他见见它。
话说回来,那双红袜子是顾葭本命年唯一一双压邪祟的东西,就这么被一只胆小、贼凶还易怒的京巴狗给占为己有,估计是没能镇压住那霉运。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这倒霉估计也是一个道理,今年正巧是他本命年后的第三个年头……
顾三少爷试图以迷信解释今天的诸事不顺,奈何这根本没用,他身边的男子很快就睡的鼾声振天,打乱了他所有的自我安慰。
顾葭无奈的忍了一会儿,悄悄起床回头又看了一眼瞬间睡着的星期五,完全搞不清楚为什么外表这么斯文的英俊的人会打呼噜,一时感觉自己挺自找麻烦,但他看见了,总不能放任不管。
顾葭披上厚厚的外套从床上慢腾腾起来,雪白的脚丫子踩进棉质加绒拖鞋里后便出卧室下楼,准备煮一杯咖啡给自己。
那咖啡是已经磨好了的咖啡粉,泡的时候顾葭会加三块方糖。他打开橱柜,里面摆了三套精致茶具,他拿出其中一套,还没有开始冲洗那许久不用的茶杯,突然外头就又有什么声音响起。
顾葭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客厅就见老门房披着老旧的棉袄小跑着进来,瞧见客厅的顾葭先是摸不着头脑,随后也不多问,张嘴道:“三爷,丁先生来了,说是有要事找您。”
这三更半夜的,能有什么要事?
顾葭虽然心中疑惑,但脚上却快步走了出去,他尾巴骨还疼着,却在老门房马大爷面前都表现的一如往常,丝毫没有什么不妥。
顾葭大步走出客厅,来到门厅,和擅自进入花园子的一身学生装束打扮的丁鸿羽撞在一起。
“G,丁兄?!”
丁鸿羽一脸严肃,眉宇间是如今大多数学生都有的正义,浑身都透着一股‘这个世界就由老子守护’的责任感。今年二十二岁,正是最近和顾葭打的火热的那几位热血大学生之一。
“顾兄!快,我们需要你!”说完,丁鸿羽抿了抿唇,解释说,“准确来说,应该是我需要你。”
顾葭被丁鸿羽拉住手腕就要往外走,顾三少爷被拉的一个踉跄,屁股疼的脸色都苍白着,连忙轻轻拍了拍丁鸿羽的手背――这拍的力道简直和摸没有两样――说:“你这样像巡捕抓人似的,连口气也不喘就要我走,难不成天要塌了?”
丁鸿羽神情古怪,一副不好说的样子,苦笑道:“若非此事关乎性命,我也不会舍了脸皮来求你帮忙。”
听到此话顾葭更是疑惑,但也明白既然丁鸿羽不愿意在这里说明缘由,那么一定是真的很为难的事情。
“那好,你等我换身衣裳,这样出去总不大好。”顾葭说罢立马上楼,上楼的动作也不太利索,但已然六神无主的丁鸿羽没有注意到。
二楼,顾葭推开卧室门便也没有将门关上,借着走廊的灯就打开衣柜随便找了套西装就往身上穿。他动静儿很小,习惯性的为他人着想,但还是在坐在床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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