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龚月朝从谢平原那儿回来,已经是午饭后了,在跟谢平原吃饭的时候,他喝了些红酒,晕乎乎的醉意正浓,在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睡了一觉,一睁眼就已经两点多了,还有种倦意和恍如隔世之感。
起身回到办公室,猛灌了一杯早上来时泡得陈皮普洱――是的,龚月朝发现自己在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很少梦见小时候的事情之外,更大的进步就是不会去抗拒任何有苦味的东西了,特别苦的东西还不行,但可以喝些茶了。时沐城惊讶于他的变化,一股脑的塞给他好多茶叶,红茶绿茶普洱白茶……龚月朝一样样的试过来,觉得自己暂时更能接受的是有些陈皮味道的柑普,多加陈皮,少加茶叶的那种,工作时喝上几杯,提神效果很好。
此时茶水已经凉了,苦涩感更重些了,龚月朝皱了皱眉,倒掉了杯中的残水,又烧了壶开水,冲进了茶杯中。
棕色的茶叶梗在杯中旋转、舞着,飘出来陈皮和普洱交杂的特殊的香气,在酒后的下午,闻起来很是惬意,也很舒服,一扫他这段时间以来跟谢平原打交道所产生的疲惫。
近几天,龚月朝正式开始跟谢平原谈收购采石场的事情,龚月朝发现谢平原实在是个难缠的主,其实摆在台面上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不过是一件买卖而已,合则聚,不合则散,可他却不把话说明白,非要绕着弯,东扯西扯的,就是不往正题――价格上走。这让与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惯了的龚月朝很难受,每次都要猜测他的意思,揣摩他的心思,就差碍着面子没有直接拍桌子问他卖还是不卖,到底有没有诚意。
他喝了两杯茶,午睡后那股子酒后的倦意彻底消散,他伸了个懒腰解乏,抱着笔记本电脑去敲时沐城办公室的门。
昨晚的一场初秋的雨,带给张州一阵阵秋意,北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进了时沐城的办公室中。时沐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挂着寡淡的苍白,正抚着胸口咳嗽。
一个上午不见,时沐城怎么就成了病号?
龚月朝见此,问他:“城哥,感冒了?”一脸关切。
时沐城说:“昨天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直接把我吹感冒了。年纪大了,这点风寒都受不了。”说话间,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杯子里的温水,才问:“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龚月朝没急着答,看时沐城那样子实在是难受,嘱咐道:“城哥,吃点儿药吧,没有的话,我让冯裴去买。”
时沐城一脸无所谓的摇摇头,说:“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我这……”
还不等时沐城吹嘘什么,就这会儿功夫,顾铭晃了进来,随手扔给时沐城一盒药,对他说:“刚才开车出去给你买的,明天还去灵泉,你就别逞强了,赶紧把药吃了,听你咳嗽难受。”
时沐城拿着药斜了顾铭一眼,尽管心中老大的不情愿,可还是拆了药盒子,按着说明书的要求把药吞进了肚子。
龚月朝是发小了,除了顾铭谁也治不了时沐城。
顾铭盯着时沐城吃完药,这才又问龚月朝:“谢平原那个老家伙,还没脱口?”
“没。”龚月朝说:“今天也没谈出来什么所以然,吃饭的时候倒是跟我讲了一堆国内、国际局势之类的,还说交了我这么个朋友真是很开心。我和冯裴就在一旁赔笑,吃完饭,还给我看了看他的儿子,我琢磨着要不要下次去,给他儿子买点什么礼物,说不定还能打动他。”他半开玩笑的道出想法。
“哎?这老家伙,可真是不要脸。”时沐城听了,卷了衬衫袖子,一副要跟对方干的架势仗。
顾铭赶紧把他按回到了椅子上坐好,皱着眉思索了片刻,问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想在咱们的项目上参合一脚?不然就问问他有没有意向,投进来点儿钱也行,用来抵购地款,不参与管理什么的,我们不是接受不了,毕竟这生意他只赚不亏。”
龚月朝摇头,他不是没有委婉的提过,可对方就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对他说:“实业我是干不动了,前几年那场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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