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达首尔之后,闵允其听到最多的来自别人对自己的形容就是“大邱乡巴佬”。
他并不是个善于隐忍脾气的性格,以前在大邱哪怕饿的吃不上饭,跟那些一起被街坊邻居看不上的所谓问题少年挤在地下室睡觉的时候,都没有这种仿佛积聚着全世界的冷眼一样的憋屈。
通过面试之后签约的公司虽然很小,但好歹也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比桥洞和垃圾堆更舒适的环境。
来自一个crew的朋友一起拖着轮箱,手里抱着微微泛着怪味的被褥,两个人加上这么一堆东西挤进公司的电梯有些勉强。
在闵允其打算把被褥甩到肩膀上再空出一只手去按电梯键之前,又有一个瘦高的影子逆光走了进来。
近视眼闵允其没来得及推滑到鼻尖上的眼镜,耳边就传来清冷的声音:“几楼?”
“6楼。”对方没有说敬语,倒是朋友先回答了。
那人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按下键,背过身对着他们,肩膀上背着的吉他盒又挤占了一部分空间。
闵允其往后站了几步,发潮的被褥隔开他的手跟那个人背上的吉他。
小小的封闭空间里,那人身上的雪松香淡淡的,虽然并不刺鼻,却存在感十足。
看不清五官,倒是他的皮肤也挺白的,声音抓耳,短短两个字听不出别的信息。
闵允其心想,如果用雪松形容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那自己给旁人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穷酸吗?
“是松月啊。”那个人的声音比起第一次见面要低沉有磁性的多,两人凑近时,他身上的雪松味变成了酒香。
闵允其扶住已经喝醉的闵蕤,语气恶劣:“呀!臭小子,在我工作室发酒疯是想挨打吗?”
“哥不喜欢我靠近你吗?”那个烂醉如泥的孩子白衬衣的领口染着紫红色的酒渍,被闵允其推在地上之后就没有起来的打算似的瘫坐着,喉音微沉,“第一次见面也是啊,呀,闵松月,为什么看见我要往后退呢?”
他原来记得也跟自己一样清楚吗?
闵允其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绪,脸上流露出来的只有不耐烦:“PD怎么回事啊!带着你为什么还要喝这么多酒?”
这臭小子喝了酒之后还对他说“呀”,仿佛以前没有教他规矩似的。
一想到那一次发生的事,闵允其的脸比喝醉的闵蕤还要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闵蕤嘴里念叨着中文,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清冷的样子,看着闵允其无奈,他倒笑的开心极了。
闵允其听不懂中文,但是看见忙内一边说话一边笑的像个偷腥的狐狸似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闵允其,你不是最喜欢树立纪律的吗?”在他走进时,坐在地上看似无害的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衣摆将他往地上一带,两张脸贴的极近,“刚才到现在,我一直在对你说半语,怎么不教育我了?”
闵允其的手按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的脑袋离他远一点:“满嘴酒味,熏死了。”
“你不喜欢酒吗?”闵蕤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就因为我醉了就要推开我吗?你这个冷漠男。”
看着他那双仿佛带着漩涡能够把人吸进去的丹凤眼,闵允其有些堂皇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做个人闵允其,这个人是你的弟弟。
那边的小屁孩还得寸进尺一般把自己的下巴压在哥哥的肩膀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哥好像从来都不想主动了解我。”
“地上冷。至少要闹也得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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