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拉着林怀鹿手腕同魏明唐告别,两人紧挨着寸步不离的一幕,全被谈笑风生中的纪明德看了去,随即上面宣布落座,纪明德才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在宋教授的约同下走向主桌。
纪驰和华元等年轻一辈另坐别处,席间不少人劝酒都悉数受下,林怀鹿同样小喝了几杯,他不胜酒力,再有人来便以茶代酒,纪驰看见了,也十分自然地替他挡了些。
喝到最后纪驰醉了,他不容易上脸,就是有点昏昏欲睡,林怀鹿担忧地望着他,等宴会差不多散了,提前让司机来接,和华元一起将纪驰扶到大门口,上了车,林怀鹿朝华元道谢。
“你们……”华元定在车门外,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问,又不知从何说起,气馁道:“算了,带驰子回去好好休息。”
纪家屋外几十米的路边两旁,每隔一段距离,都矗立着昏黄的照明灯,今夜通通打开,灯周有密集的蚊虫飞来飞去,灯下的花枝被照得褪了色也招展依旧,在栅栏里一齐簇拥到门边。
如今林怀鹿长住纪家,琥珀自然也跟着挪了窝,它性格活泼不怕生,喜欢趴在英雄身上睡觉,住久了谁都黏,这会儿一回来,一猫一狗就迎了过来,比周伯还要积极,琥珀挠抓林怀鹿的裤腿撒娇打滚,被他弹开。
万分小心把纪驰地放在床上,身上的重量骤失,林怀鹿呼了口气,他先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再去给纪驰脱鞋,周嫂忙煮醒酒茶端上来,林怀鹿让她不用担心,接过来搁在架子上,去浴室拿了热帕子给纪驰擦脸。
屋子里的酒味浓郁弥漫,林怀鹿打开窗户透气,在床边坐下,叠成方块的毛巾从光洁的额头一路仔细擦拭,纪驰是醒的,却不一定神志清醒,动了动腿翻身侧向里面,肩背斜对着林怀鹿。
林怀鹿只好俯下/身来,手撑在纪驰背后,用毛巾沾湿下巴,脖颈,这个姿势他的上半身几乎是趴在纪驰肩上的,从敞开的衣领看去,胸口的肌理线条延展往下,隐没在衬衫里。
擦拭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呼吸变缓,林怀鹿的心有点乱,只因为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从未这样瞧过纪驰,好像近了瞧和远了瞧,不是同一个人。
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五官分明的轮廓如雕刻一般,散发的酒气并不难闻,反而化成奇怪的魔力牵引林怀鹿着迷地盯着,一眼又一眼,比在宴会上的时候更加大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纪驰,为什么总是偷看,每当如此心跳就有些急,如同一列火车轰隆隆地开过去,每一分贝的音乐都藏在头顶的明灯,化成白光四处散开,再亮堂堂地照回他心里。
有一种无法磊落的羞耻。
遮挡不住,任之疯长。
或许两人离得太近,或许林怀鹿的目光如炬,纪驰突然睁开了眼,刚好对上他的凿凿视线,林怀鹿吓了大跳,手上一软,失力地跌在纪驰身上,彻底来了个碰撞。
“唔……”
纪驰一躺平,林怀鹿就落到了他的怀里,有无数个清晨,林怀鹿都是这样在纪驰宽厚温暖的胸前醒来,记忆如潮,一时忘记起身,抬头怔怔看着他,有窘态,也有理不清的情愫。
纪驰逮住他的手腕,一个用力将林怀鹿压在身下,夜幕沉浓,同纪驰的眼睛一样深邃:“你是谁?”
不像是开玩笑,显然还是醉酒的状态。
被纪驰的味道包裹,林怀鹿脑子眩晕,气息不稳:“纪驰,你醉了。”
纪驰跟没听见似的,手脚并用地禁锢着林怀鹿,低头靠近几分,轻轻吹了口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红润的脸颊,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林怀鹿,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林怀鹿在纪驰的眼中看到了心慌意乱的自己。
“林怀鹿…
Loading...
内容未加载完成,请尝试【刷新网页】or【设置-关闭小说模式】or【设置-关闭广告屏蔽】~
建议使用【Firefox火狐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并收藏网址!
收藏网址:JIEQI_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