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听说太子爷回国了,最近忙什么?”
徐远风坐在椅子上,看着永夜的财务报表,说话漫不经心。“杨总不必费心去打探我大哥的喜好了,他最近在玩角色扮演,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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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局在开过几次会后,最终决定指派廖白方筱二人去执行此次拍卖会的任务。李不言将廖白单独叫出来,嘱咐他,“这次任务难度不大,我会找人给你们两人弄个地下拍卖场的身份,你们不用露面,也不用起拍,只要注意来了哪些势力的人,是哪方势力拍下了玉就好。”她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廖白,“上头不支持你配枪。你本来是个好苗子,为了这事再加重旧伤,都舍不得。但是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保命为上。”
廖白将手里的枪翻来覆去的把玩,沉默一会儿,点了点头。
李不言顿了顿,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有一件事,这次任务会接触到的人都很危险,尽量不要去看对方的脸,也不要让人注意到你的脸。”她看着眼前格外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字一顿的提醒,“一定,不要做这种可能送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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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之前一直在忙北方的生意,最近才得空回来。我看大哥你好像想见他一面,我就让他利索点赶过来了。”徐远风站在一旁,有些讪讪的说话。袁姚坐在软椅上带着眼镜,翻看一份日本来的报告,抬起眸子瞅他一眼,“怎么,害怕了?”
说不害怕是假的。袁姚十八岁就去了欧洲,那时在国内虽然已经是道里闻风丧胆的角色,但对自己的弟兄他总是和善很多,像个真正的兄长,即使如今回来了,徐远风也只当做是当年那个大哥回来了,并未想过这人在十年里心性发生了多大变化。老爷子一直讲究组织里低调行事,能一枪解决就一枪,不必浪费子弹制造事端。这些年国内的弟兄们在这件事上都做的很好,没人敢去触老爷子的霉头。
但欧洲不一样。西欧繁华的街道地下藏着累累白骨,欧元美金上洒着无辜人的血,而黑崖的少爷对这一切甘之如饴。以至于到了国内,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揪出了警方的线人,随后亲手弄死了线人的家人。
杀人那天徐远风也在场。放血的时候他就吐了一次,给小女孩开膛时又吐了一次。而全程袁姚都带着冷漠和烦躁的神色,带着口罩和白手套,下手娴熟。
“老四,我不喜欢杀人,而且还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杀人,很累,你懂吗?”他从木盒里拿出一根雪茄,徐远风接过去剪好,点上,袁姚狠狠抽了一口,“我唯一在乎的就是生意,死人还是不死人都没关系,但生意不能出任何岔子,兄弟们的性命也不能出任何岔子。所以我讨厌叛徒。”他抬起眸子看着窗外月色,指尖一点猩红,张牙舞爪。“只要不背叛黑崖,随你们怎么折腾我都不管,怎么带新人,犯了错损失了多少,也没问题,谁都有不熟的时候。”他站起来,看着慢慢进屋的少年,语气里都是狠厉,“但是黑崖容不下一个背叛者。”
徐远风回头看去,有少年穿着白色冲锋衣,蓄着长发,在脑后扎着马尾,透出一点雌雄莫辩的意思来。他冲徐远风笑了笑,然后鞠了个躬,“大哥。”
“阿穆都长这么大了。”袁姚眼里重新带上笑意,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阴狠是另外一个人。他招招手,示意徐远风离开,然后冲林穆说话,“走近点,让大哥好好看看你。”
屋里的灯光模糊,林穆走近时打开大灯,这才让人看清楚他的模样。星眉剑目,鼻梁高挺,左眼下有颗泪痣,笑起来泛着点勾引。他嘴角一直带着弧度,“前段时间实在是忙,早一周就听说大哥要回国的消息,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给大哥接风。”
“什么接风不接风的,我又不是小明星,还用得着你们一个个都赶来机场给我举横幅。”袁姚眯着眼睛,抽了最后一口烟,将雪茄摁在桌上。“生意的事最重要,老爷子最近也在你那儿?”
“老爷子嫌西安太热,往北避暑去了,郑叔和老三跟着,去探西伯利亚那边的生意。”他从自己提着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来,“知道大哥喜欢,我前几天跟一个新加坡的老主顾做生意,他手里有几盒,我就讨了一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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