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走过一片池塘,水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将他拼命往下拉扯,一瞬间温热的水便漫过自己的七窍,却让人燥热不堪,无法呼吸。
“滴滴滴……”躺在床上的人猛地翻身坐起来,又很快摔回了床上。
好疼。腰腹大腿的肌肉一片酸软,仿佛被车撵过。脑子里昏昏沉沉,宿醉般头痛欲裂。廖白挣扎拿过手机,将闹钟关了,狠狠闭了闭眼,慢慢适应屋里的光。
“嘶。”他努力撑着手让自己直起身来,手腕处火辣的疼,低头看去双手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痕,再细看已经是不堪入目。满身青紫的吻痕和咬痕,肩头还有个隐隐发痒的齿印。尤其是腰腹上布满指印。他慢慢掀开被子,身下一片狼藉,黏黏糊糊,有血,还有……地上一个半空的小瓶张扬地显示存在感――润滑液。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愣神的功夫自己脸上已经湿了一片。他伸手擦了擦,居然哭了。
他起身想要清洗一番,双腿一软又跪在地板上,冰凉的触觉让廖白终于回过神来。
这里是清江市最大的酒店,宏辉酒店。看屋内的设施,大概是总统套房。
他没法忽视身下一阵阵传来的疼痛,二十四岁了,尽管是直男,他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被一个陌生男人……廖白痛苦的捂住了眼睛。有血慢慢从身下淌出来,染红了一片地毯,仿佛失禁一般的羞耻感,而他浑然不觉。
今日清江市有雨,廖白休假。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他蜷缩在床上,一碰到阴雨天,左臂手肘处就针扎的疼。一年前一个围剿毒窝,他被对方撞成重伤,命大活了下来,只是左手骨折后使不上劲,再也不能拿重枪了。
这都不算什么,他想,做特警的哪个不会受点伤。
只是昨晚的伤,硬生生让他发了高烧,在医院时,年轻的女医生盯着他脖颈处的吻痕好一会儿,才试探问他,“是不是……撕裂伤发炎了?”
他几乎落荒而逃。
昨晚的事他不是全都不记得。那几乎不能称作是一场性事,是单方面的凌虐。他能想起自己被那人翻来覆去的捣弄,手劲极大,每每在自己腰上狠掐一下,都疼的他哆嗦。肩头那个齿痕,像是发泄一般的用力。发烧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温度总是不断提醒自己昨晚的荒唐。
他在警局查了宏辉酒店的入住记录,查了监控,还去查了套房里可能留下的DNA。不想这人居然很有本事,不仅一点信息没有,房间里干干净净,仿佛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过。
那就不必多想了。廖白躺在床上,嘴里一片苦涩的滋味。
把他打昏的,应该是永夜会所老板徐远风的人,至于床上的男人是谁,应该是没有其他渠道可以得知了。
他摁着突突直跳的额头,慢慢翻身下了床,扯到痛处还狠吸了几口气。
自己得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昨晚本就消耗大,今天一直没有胃口吃饭,在床上拖拉到下午五点。他费力穿好衣服,离了家。
木曜小区位置很好,依照警察的工资,不知道得攒多久才能凑到首付。但廖白自幼是清江市人,老房子拆迁后政府便把他们安排到了这里。自从爸两年前因公殉职,八十来平的小房子就剩下他一个人。
这个时候超市人不少,他两手提着东西,被一个小孩狠狠一撞,左手痛处复发,东西便落下一地来。
廖白懒得计较,刚弯身,已经有人先一步替他拿起了东西。他一愣,抬起头,“谢谢……”
眼前人长得极好,淡色薄唇,桃花眼里带着笑意,一八五的个头,身形匀称,穿着休闲西服,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一颗,露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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