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比起中年人的体力果然要充沛很多,充分证据就是,俞若云还在睡觉的时候,江渝已经被铃声吵醒了。
谁这么没道德三更半夜打电话,江渝闭着眼睛摸过去,按了挂断键。可不到一分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江渝快烦死了,他接了电话:“谁啊?”
“俞若云你是不是疯了?”不太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很愤怒。
“咳,”江渝打断那边的人,“叔叔,他在睡觉,你等会儿我叫他。”
黑灯瞎火,以为是自己的手机,这也实在不怪江渝,但俞若云的父亲可能并不这么认为:“你谁啊?”
江渝想,都说了他在睡觉了,那我当然是陪他睡觉的。在把手机拿给俞若云的过程中,江渝还来得及把这句吐槽说出来。
俞若云当然听见了,有些好笑地瞥了江渝一眼,把手机从江渝手里拿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在说话:“就是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小孩,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嫖娼……”
江渝很想笑,但俞启文的那句话让他笑不出来。
也许该出去偷听,就可以知道俞若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但江渝觉得累,不想去猜,况且阳台没有暖气,冷得很,他才不去。
俞若云起来的时候,顺手打开了床头灯,房内不再是一片漆黑,他甚至可以看见俞若云的背影。然后江渝开始走神地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俞若云瘦了很多,看到衣服之下他的脊背有着清晰的线条,骨头都有些突出来。
俞若云说话的声音很低,倒是电话那头的俞启文似乎愤怒非常,也不知道俞若云是做了什么,让他非要凌晨打电话过来扰人清梦。江渝又换了个姿势,暖气有些太热了,因为俞若云一直没进来。
“喂,”江渝忍不住冲着俞若云的方向喊,“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非要在外面喝风啊?”
俞若云应该是听到了,停顿了一下,没过一会儿就进来了。
他的手果然变得很冰,江渝就这么握着,也没有暖起来多少。俞若云就任由江渝这么握着,也没有试图去关灯睡觉。
“在想什么?”俞若云问,然后又说,“想知道什么?”
江渝又犹豫了一会儿。
他还是说出来:“我刚刚设想了一下,感觉如果是你自己要去做些什么的话,那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我非要去拦着的。可能除了嫖娼。”
讲完发现也不是很好笑,他接着说:“但如果是我有关的,你也可以告诉我。”
“和你有关的事情挺多的。”俞若云这么说。
江渝当然知道,比如徐也的公司突如其来的投资,又比如一些找上门来的资源。
“她前几天还在跟我说,”俞若云提起来,“为什么我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写她那里的地址。我说你可以把这些难吃的零食送给你讨厌的员工吃。”
“我也觉得很难吃。”江渝说,“之前拍视频的时候简直是折磨。”
又沉默了一会儿,江渝都快忘记他正在问问题这件事了,只顾着看着俞若云的脸,险些无聊得数起睫毛来,听见俞若云说:
“我总是做梦,梦到你。我是说,你离开了以后。有时候是我们以前的事,有时候是新的,但我叫你的时候,你又不理我。”
“最后一次,梦到你来找我,说你要走了。再后来就连梦也没有了。我就慢慢地意识到,你好像真的已经死了。后来你突然又回来了,其实应该释怀了吧,但好像根本没有。你说得对,就像成年人坐过山车一样,紧张、刺激、爽,也害怕下一刻就掉下去完蛋,可能又只是在做个很长的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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