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歌被选择出来的需要两轨,极左极右各叠一轨,以造成贴耳又仿佛幻觉的感觉,音乐很远,人声很近,最后一分钟做哈斯效应来回交替,频繁利用界外立体声,孤独者的内心独白。
“唐灼见,节奏有问题,你先出来。”在处理掉高难度的技法和感觉后,依然回归这个几乎所有人都会出现的问题。
唐灼见出来,站在别寒旁边认真听他讲。
“你看这个波形。”别寒将分轨放大,点在每一句的开头,“总会有些抢节奏,但这个是国内歌手的通病,我几乎录过的所有华语歌手都有这个问题,整体抢节奏,虽然听上去不明显,但是波形可以看得出来,并且,抢的这一点点节奏,会打破整首歌的律动感,录音棚版本有混音师处理,现场就会很明显。”
唐灼见凑近去看,然后摸了摸鼻子,好像是这样。
“需要我重录吗?”
“嗯,不用刻意注意,按你的习惯唱,我只是给你说一声,完了我重新对你的节奏,这个不是说了就能改的,回头自己下去练吧。”
“好。”
别寒站起来将录音棚的遥控天花板改了位置,唐灼见愣愣地看着,随后别寒朝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调整房间大小改声场,换声学环境。”
“哦。”
有了一些录音棚里唱歌的经验和别寒的指导,改唱法之后唐灼见轻松许多,不再录几十轨,需要用到的两个声音加起来十次不到,大多数都是连贯的。
这还是唐灼见第一次尝试反处理,消化之余还小有成就感。不仅是唱法上的反处理,在录音时别寒也想好了混音时的反处理。
但这首歌过于抑郁,等唐灼见从录音棚里出来好一会儿,他都没缓过来,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大脑停摆,呼吸缓慢。
“辛苦你了。”唐墨砚坐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企图跟他聊天来缓解他的情绪。
然而唐灼见充耳不闻。
于是唐墨砚抬头看向别寒,后者笑了一下,没有像录音时那么严肃,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棒棒糖,剥开,递给唐灼见:“需要增加点糖份吗?”
于是唐灼见有了反应,他盯着已经递到自己嘴边的棒棒糖,直接张口咬了过去。
“……”别寒僵硬。
唐墨砚内心:哎哟,夭寿……
怎么唱首歌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等一个小时后,唐灼见恢复正常了,别寒才略带笑意的问他。
唐灼见知道自己吃了本来是给他们买的糖,自觉还有点不好意思,便挠挠头,说:“这歌配器太简单了,只有钢琴和Pad,所以主要听觉全在人声,我担心……唱不好,所以不想冒险进去录的时候再进入情绪。”
“哦,所以你就把自己关拟音室了?”
唐灼见点点头。
别寒现在只觉哭笑不得:“你唱歌前经常这样?”
唐灼见张了张嘴,想了一下才开口:“没有,现在大多数编曲都挺丰富的,人声发挥空间不大,配器多也很容易把人带入那种,千篇一律的情绪,我很少这样,只是觉得今天这歌需要的情绪很复杂,可能多需要一些时间。”
于情于理,别寒都格外欣赏唐灼见。
认真做事的人太少了,现在大多数人的标签都是:浅尝辄止。
唐灼见还是那个阴天少年唐灼见,跟别寒聊了几句之后突然想到个什么,便问:“你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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