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呈现出一片死寂,气流在太阳光的持续照射下蒸蒸跳动。
周深从活动现场下来,拎着机身被晒得发烫的摄影机,赶着去接替国安摄影棚内的补录工作。
摄制工作一直忙到傍晚。
临散场时,他把脚架收好,在场记标签上标注上拍摄的时间。
高鹏刚从电视台交片回来,守在开足空调的车厢里补了一个下午觉。
他脚边散着卷幕机背景面料,身旁是支着的一架四联灯。
高鹏挑着嘴角,看周深在影棚内收设备,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公布以做激励。
“调职申请批了,鏊尚那边刚好空下来一个替补名额,下周交接。”
周深在搬灯架,闻言脚步顿了一下,继而将铁架子一一归置好,转过身,看着对方默不作声。
高鹏略带点嗤笑的着看他,一阵咂舌,寻味着开口:“馅饼砸蒙了?”
周深挪动步子,朝前走了两步,他低头,看着脚边躺着一架器材轨道。
“……我想辞职。”
高鹏愣了一下。
“开玩笑?”
他有点不敢置信,对于对方的不争气表示忿忿,劈头盖脸的一顿反驳:“你要辞职?不是你小子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多少人脑袋削尖了想挤上这个名额,你怎么回事?人家都是激流勇进,到你这儿激流勇退?”
周深抬头,有些失神的对上他的视线,声音很小,但语气中透露着某种坚定:
“高哥,我考虑好了。”
高鹏立在原地,被他固执己见的态度噎得不轻,一时有些气结。
沉吟了半晌后,高鹏叹了口气,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他向前两步拍了拍周深的肩膀,语气深沉:“你自己想好,自己选的路,权衡好对错。”
周深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像是一句至理名言。
圣人总教人去明辨是非对错,但却忽略掉,对错究竟又该以何种标准去作判定和衡量。
.
住院部的心理治疗区的走廊背光,显得有些阴暗冷清。
39号病房内住着一个产后抑郁的女人,每天中午都会在空荡荡的走廊内来回走动。
她踩着贴走廊两侧的黑色地砖,低着头,口中小声默念,脚步缓慢的喃喃自语。
直到某一天,某个意识冲入脑海,她猛然间抬头,急于宣告什么一样:“212、213……213块!”
病房里守着的人是她的母亲,像是已经见怪不怪,搀扶着将自己女儿扳回到病房内,然后轻声掩好房门。
类似的情景几乎每隔几天就会重复上演,周深对此也已经司空见惯。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三伏天戴着口罩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装得密不透风的探望者,相比之下,他感觉自己才更像是精神失常的那一个。
照顾白妈的护工姓张,五十多岁,很瘦,脸颊两侧颧骨突出,白色护工服套在身上宽出一大截。
找这种精神医院的护工无异于等同大海捞针,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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