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的很晚。
屋内只开了一侧的筒灯,光线幽暗,显得有些冷寂。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稳,发梢微微翘起,呼吸匀称,脸色透出一丝嫣红。
白景程俯在床边,静待良久,突然生出一种想把周深卷进行李箱里拖走的念头。
鉴于这个荒唐的念头显然并不具备可行性,他又欺近了一些,薄唇抿成一线,目光缱绻,像是又带了些许温存。
周深睡的很沉,对于对方的深情注视全然不知,他半边肩膀还支在外面,脖颈处勒着几颗扣子,应该是昨晚闹的系错了。
白景程伸手过去替他把衣领解开,周深在睡梦中皱了眉,很不情愿的将头一偏,展露出一侧削瘦的锁骨。
锁骨之下,是一道浅浅的疤痕。
上面一半的血痂已经被蹭掉,露出泛红的,还未长好的伤口。
白景程收了手,转身去从药箱中找出药棉和无菌敷贴,又轻手轻脚的俯在床边替周深擦好药,将棉被向上拉了一些。
指骨碰触到肌肤的瞬间,动作忽的一顿。
公司楼下娇小的身影和颈部的伤痕重叠在一起,他恍然想起,那晚在昏暗的车厢内,无意间瞥见的,那一张精致的卡通创可贴。
可能人心就是这样,一旦一个念头起了,便会在心中蔓延疯长。
本来应该收回的手却不受控一般,演变成自下而上,摩挲着,捏住对方的下颌。
目光随着对方清俊的轮廓徐徐上移,嘴唇,鼻子,眉眼……
最后,他俯□□,在眉心落下一个隽永绵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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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获得晋升名额,周深卯足了一身干劲,一头扎进工作里,每天忙得早起爬半夜。
更甚,有一日午间,方媛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深顶着两个黑眼圈俯在洗手台前,掬着一捧一捧冰碴子一样的冷水洗脸。
那可是一个滴水成冻的冬天啊……
他前额的碎发被打湿,脸色呈现出一种内分泌严重失调的煞白,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竟然还能显出几分朝气蓬勃的青葱气息。
这不是日夜颠倒,这简直就是日夜并行!
方媛甚至都有些被他吓到了,如此夙夜匪懈的精神,简直可比头悬梁锥刺股了。
虽说传媒工作是顶着很大的压力,但饶是久经沙场,沉稳老练的方媛,对于周深近乎疯狂的加班行为,也很不能理解。
她只当周深是生活压力太大,晋升速率过低,整个人遭受到生存打击。
于是,她特意挑了个没人的时候叮嘱财务,划了一小笔加班费到周深的工资栏上。
临下班时,方媛还操心操肺的嘱咐年轻人,要多保重身体,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金。
骇的一众新人不敢言语,将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事实证明,欲速则不达,过度透支体力脑力,周深终于迎来了今年冬天蓄谋已久的一场重感冒,自此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一蹶不振。
恰恰在这期间,国安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公司一众新人的大事件。
这一天,前辈许明向人事部递交了离职申请,说是离职,说白一些,就是被]尚最大的竞争对手――长江影媒撬墙角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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