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程闪腰了,这全然不在周深预料范围之内。
在周深的认知里,白景程肾好腰好,金枪不倒。
但这回,白景程经他这么一搡,的的确确,确确实实是真闪腰了。
不光闪腰了,正巧赶上一个寸劲儿,一条胳膊负伤,还光荣脱臼了。
等周深架着他从医院正门走出来,白景程阴沉着一张脸,端着的胳膊掩在外套里,口罩掩面,一言不发。
此刻,他后腰处正粘着一记散发十几种名贵中草药的膏药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方才的悲惨遭遇。
周深哀其不幸,审时度势,在开车门时很体贴的扶了白景程一把。
却不想弄巧成拙,关键时刻脚底打滑,伸出去的手逐渐演变成一道难以控制的掌力。
白景程可经受不了他这样的敲打,单手扶腰,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身闪进副驾驶的座位当中。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周深车技欠佳,活脱脱一个马路杀手,白景程劫数难逃,一路战战兢兢的单手护着自己的后腰,惊心动魄的在一旁发号施令。
等周深打转向变道时,白景程一摆手:“直走吧。”
周深不明所以的回望,对方“嘶”了一声,沉声道:“送我去你那。”随即又补上一句:“我这样,回家也没法交待。”
周深自觉惭愧,心虚的点点头,不敢有丝毫异议。
他七手八脚的一踩油门,汽车踩着雪一溜烟儿横窜出几米。
白景程低头按了按太阳穴,真是不想对周深的车技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白景程而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等同于大半个残废。
但他很有身残志坚的精神,调动着唯一一条能够使唤的胳膊,搬出电脑,横躺在床上,坚韧不拔的噼里啪啦敲打键盘。
屏幕的蓝光投射到脸上,白景程板起脸色,又恢复到那个老成持重的老干部状态。
厨房的水池边,周深系着围裙,挑挑拣拣,开始心不在焉的摘芹菜。
时光倒流,覆水重收,一切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在周深的记忆里,他同白景程,确实是有过这么一段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时光。
那时候,白景程公司还未上市,也是他事业刚刚起步的初期。周深则辗转在学校与实习公司之间,忙碌着准备论文和毕业答辩。
相似的人生轨迹重叠交错,以至于周深凭空长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的未来近在咫尺,抬手便能触及。
故事究竟从哪里开始不同了呢?
周深事到如今也没琢磨明白,他同白景程的分手,迅如破竹,势如闪电,如同夏日里的一道惊雷,明晃晃在两人之间直劈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最长的一段时间,他们整整三个月没见面。
再见面时,随之而来的,就是白景程婚礼的喜讯。
“唉,”
白景程神出鬼没的,从周深身后横出一条胳膊,端住他举着水壶的手,眼神念怨的看着他:“熬成芹菜汤了……”
周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厨房失手,一盘西芹虾仁最终酿成碧江浮尸的惨案。
他有些无所适从的和白景程拉开了距离,不情不愿的小声嘟囔:“你进厨房瞎捣什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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