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袈言的内心又被他的几句话说得泛起了涟漪。
涟漪中夹杂心虚与于心不忍。
少荆河像个外冷内热的演说家,言辞与时代格格不入却又饱含深情,随时随地都能一本正经又情绪饱满地说着那些只有在舞台上才能听到的对于信仰的虔诚表白,然后切切实实地一次又一次轰击着梁袈言的命门,让他竟因此不安起来。
像是那个还只停留在他心里,根本尚未付诸实施的拒绝已在寒着一颗热血的心。
事实上心中毫无波动,少荆河只把梁教授的犹豫不安尽收眼底,嘴角一抿,一丝笑意在眼中转瞬即没。
待到欲言又止地梁袈言看过来,他立即又垂下眼帘,吞吞吐吐地补充:“对不起梁教授,上午在您办公室里……我说了不合适的话。但那绝不是要冒犯。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女生,所以您不必担心会被骚扰……是我表达不清让您误会还惹您生气,对不起。”
说着他特别诚挚地鞠了个30度的躬。
梁袈言傻眼了。
这下终于彻底愧疚了!
“啊,这个……”梁教授难掩尴尬,含混地吐出几个音节,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是。
接受即代表言中,代表他就是个敏感、小心眼、气性大的教授;不接受吧,好像又否定了少荆河道歉的诚意,倒显得气量更小了。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他只能摆手,端起老师的姿态故作镇定,“反正我,咳,我也是开玩笑的。”
呵。
少荆河弯着腰,低着头,垂下的眼中又滑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开玩笑?
他不免有点想笑。
强压笑意,直起腰他依然一本正经,面色凝重地摇了个头:“原来您是开玩笑,那就太好了。不否则我会惶恐不安很久。”
“嗯?”梁袈言越发觉得这个学生是不是把这工作看得太重了?
少荆河顿时又比一本正经更加严肃,开始了一段简直堪比诵念入党誓词般庄重的说明:
“因为您是我非常尊敬的老师。我虽然本科在A大念葡语,但是大三时来B大听过您的一次通识课。听着您用渊博的知识丰厚的学养,把那么生僻难学的一门语言讲得通俗易懂又趣味横生,这才让我对东古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从研一开始正式学东古语,您的视频课件也一直是我重要的学习工具,时时看时时新,启发帮助着我在这条道路上踽踽前行。虽然许教授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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