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潮生接到许月的电话,便来学校接他。
许月脸色不大好,他还以为是这些天开始恢复上课累的。说了几句话,许月都不怎么应他。
“学校里没什么事吧?”叶潮生不放心,又问一句。
许月摇摇头,一面在心里犹豫着,该不该把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叶潮生。他思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光说秦海平抓着他不撒手好像在骚扰他,未免也太奇怪了,只得作罢。
叶潮生看他一眼,小心地开口:“汪旭今天查到一点秦海平的身世。”
许月嗯一声,等着下文。
“他母亲方丽清结过两次婚,秦海平是和第一个丈夫生的,这个男的后来自己走了,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叶潮生说到这里,顿住了。
许月等了几秒没等到下文,奇怪地侧头看叶潮生一眼。
前面的信号灯正好红了,叶潮生跟着车流慢慢停了下来,这才开口:“方利说,秦海平父亲的名字,也是方嘉容三个字。现在还不清楚是同一个人,还是同名了。”
许月半天没有回应。
叶潮生握着方向盘,不敢侧头去看许月的表情。他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不忍。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再在许月面前提方嘉容的案子,但如今又少不得张口请许月从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中,找出可供他们参考的一二线索来。
沉默间,许月已经飞快地将零碎的线索归拢到了一起。
他在雁城看到的那个背影,雁城局的人随口闲聊时提起的那个方嘉容的儿子,还有秦海平说自己没有以医疗团队成员的身份去雁城接受调查――暗中的蛛丝马迹终于被拼合到了一起。
他随之想到了之前和叶潮生谈论过的那个问题。
“你记得那天我和你说,秦海平的行为和方嘉容很像吗?”
许月忽然开口。
“我之前以为是巧合,但如果方嘉容真的有这样一个儿子,那恐怕就不会是巧合了。”
叶潮生正专心地把车倒泊进自家车位,闻言脚下一重,车子立时一顿停了下来,半个车头还露在停车线外面。
“你怀疑他和他父亲其实有长期的联系?”叶潮生转过头来问,“现在身份还不确定,你别想这么多。”
许月摇摇头:“我想没有那么巧的事了。我可以找雁城局的人私下问问,但总有种感觉,应该就是他。”
叶潮生把车停好,熄了火。
谁都没有下车的意思。
许月自己解了安全带,又说:“雁城那边说过方嘉容处刑之前,他的儿子去看了他。当时还走了司法程序,做了亲子鉴定,才叫他们父子相认的。”
叶潮生借着地下停车场的照明仔细看了许月一眼,缓缓道:“如果是这样,这个事情你就别再管了。”
许月摇了下头,却什么都没说。
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让他觉得,秦海平似乎对他有种异乎寻常的兴趣。
方嘉容教唆犯罪的绝大部分动机是为了谋利,为了替他自己扫除障碍。他归案后袁望私下推测,这种单纯以利益为导向的动机直到后期才渐渐异化为由控制他人产生的满足。
但对秦海平而言,许月这个人明显不能提供任何利益。这和方嘉容最初的原始动机是截然不同的。
不仅仅是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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