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貘么?那一族很早便离开了魔域,这一族的天赋术法颇有神秘之处,与梦域相关联,虽然现在回归魔域,但以魔域之广阔,想找到他们的踪迹依旧很难勘寻。”天理坐在床上,这样对前来探望的幼子解释。
她于光明野一役中被大天魔偷袭洞穿胸口,当时紧急催动妖力愈合了伤口得以继续作战把大天魔当球拍,事后却因消耗过大而不得不卧床静养,整日无所事事,憋得很。
“母亲提到梦域?”北洛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不由产生出好奇心来。
“梦域指的就是梦境,世间万物皆会做梦,他们的梦能够构筑成域,做梦者就是梦域的主人。梦貘一族以梦境为食,会主动替一些域主将噩梦吞食,不过因为他们懂得克制,吞食梦域的同时并不会伤到域主,且因为一些别的本事,妖魔对这一族都算容忍。”天理向北洛解释道。
“原来如此。”北洛点头,世间真是无奇不有,他先前从没听说过这种概念。
“你是在碑渊海旁找到梦貘...嗯...不奇怪。”天理思考了一下,推测说:“传闻梦貘一族有一秘宝名为梦见樽,能够将对某人的思念转换成所思之人,就同见思族差不多。魔域当中,不少妖魔心存求而不得之人,想来是有魔族想通过掳掠梦貘族的族人,以此为要挟逼得梦貘之主现身吧。”
“求而不得么?魔竟然也会有看不透的时候?”北洛这下算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不觉想讽刺。他还以为魔只会是执迷不悟。
“求而不得,是世间万物都逃不开的,可惜你还小,还没经历过别离,不懂其中苦楚。”天理慈爱地摸了摸幼子的发顶,“便是那始祖魔...亦有逃脱不开执念。否则,他又何必明知身负重伤,仍然要来攻打天鹿城呢?”天鹿城下有巨型通道可去往人间,对于那些始祖魔而言,通过人间去往天界向伏羲复仇是他们此生唯一的执念,哪怕神智早已被混沌杀戮充斥,早已忘却为人时的敬畏与廉耻,那样深远的恨意本能依旧会驱使他们去报复。或许,因为除了报复,他们漫长的寿命已再无别的意义。但哪怕明白,他们辟邪族亦不会放魔通过。
“求而不得...若是因为所求而伤害他人,又与畜生何异?”北洛不以为然,他知道何为意难平,何为面对天灾人祸时候的无可奈何与痛苦,但他依旧理解不了这种做法:“难道为了同情他们的求而不得,就该任由魔族将三界搅得动乱?若是为了成全自己私欲,放纵自我,无辜牵连他人,那么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又岂不是无妄之灾?”生而立世,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别的...他只会信奉那一句“纵有遗憾并无后悔”。
天理垂下眼,微笑拍拍幼子的头:“你能清楚其中关系当然是好,只是当局者迷,能看得清楚通透,面临矛盾困局坚守本心的,这世间又能有几个呢?”她语带惆怅,“我等妖族,有漫长的寿命可以去看这世间变迁,但到最后,挣扎迷失于自身欲望当中自取灭亡的,亦不在少数。”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来了,提及梦境,或许天鹿城中有一人可以帮你的忙?”
“谁?”
“目前客居在古厝回廊当中的魇族,蚀君云无月。”天理一字一句道。
是以探望完天理后,北洛站在古厝回廊当中,面对回廊当中破碎陈旧的石制走廊,默默回忆起天理的话。
“魇是妖族当中很罕见的一支,因身负混沌,又以七情六欲精神为食,许多妖族都认为其更加近似于魔,对这一族敬而远之,将它们称为魇魅。”天理王妃淡淡说,“但蚀君云无月是魇族的异类,她的寿数长久,已活了有数千年,传言,她是由人族养大的。是以,虽然是魇族,她的行事,与其他魇族很不一般。”
“数百年前,为庇护一城的人与妖,她与另一大妖相争,因羽甲燃烧之光遮蔽月光,获得名号蚀君,但她也因此受伤严重,来到我族古厝回廊,借助混沌之气养伤。”
由人族养大的魇么......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北洛无法评说。每一族有自己的行事法则,如果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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