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没有留电话,见不到彼此的时候,就真的像陌生人了。
第二天夜晚,君翰如在路口看见了温随。
已经入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温随气喘吁吁,额头上流着汗,形容很憔悴。他看见君翰如,赶紧小跑过来,又在几步外停住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说昨天临时加班,上司盯着,走不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君先生,下次……下次……”说着说着,温随又把腰折下去了。
这实在太像一个奴仆对主人的行礼。
他小心翼翼递了张纸条:“先生……这是我……我的电话……您以后要是……可以拿这个联络我,以免……以免再耽搁您时间。”
纸条被攥在手心,也不知捏了多久,全皱了,又沾上了许多汗水。
君翰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可以更清楚地看清温随的脸色。他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裸露在外的脖子上有块淡青色的淤痕,那是一周前的痕迹,居然还没有消掉。
“跟着我。”他接过纸条,一边说着,转过身去。
“……啊……?”温随愣愣望着他。
“跟着我。”君翰如重复了一遍,继续往前走着。
“好……好的。”温随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是第一次,温随能够跟着君翰如走出那条街,走出那片黑暗,走到光明里去。
出了那条街,再右拐走些路,人声便略略多了一些,但依旧不喧嚷。温随一步步跟在君翰如的后面,紧张地低着头,只盯着前面男人的脚跟瞧。
他们走进社区的大门,住宿楼,电梯。夜已深了,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电梯里也安静极了,只响着机器报数的声音。
屏幕里的数字一直往上跳,直到顶楼才停下来。
进屋后,君翰如先开了中央空调的冷气,然后继续往里走,温随慌张极了,不敢多看一眼,也跟着走进去。
走道的最里面是卧室,家具很少,一张床,一对床头柜子,窗边摆着把红木圈椅,姿态浑圆秀美,上了黑漆,色调古朴,相当稳重,是明式家具的样式,不知是仿的,还是真品。
除此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君翰如走到窗边,在那把圈椅上坐下来,微微抬眼。
“脱衣服。”他说。
“……啊……好,好的。”温随喏喏连声,便开始脱衣服。夏天穿的衣服很少,衬衫背心,外裤内裤,袜子鞋子,一会就脱尽了。
冷气慢慢显现出效果,温随赤身裸体,无措地站了会,就抱起双臂,觉得有些冷。他胆怯地尝试着往窗那边走了几步,看对方没有反对,才再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君翰如跟前。
后者解开了领子上的几粒纽扣,去卸手腕上的表:“坐上来。”
话很短,温随却花了好一会工夫才听懂。
“君先生……我……我没润滑……”他脸逐渐泛上点红色,小声嗫嚅着。
“坐上来。”君翰如脸色平静,又重复了一遍。
温随很笨,总需要他去重复第二遍。而君翰如偏偏是做事从不做第二遍的人。
再这样笨下去,真是要不讨人喜欢了。
“好……好的。”温随结结巴巴应了,手足无措地站了会,慢慢地往上前几步,弯腰去解君翰如的皮带。
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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