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都快忘了,周薄杉原来的脾气也挺火爆。
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翻在地。
他把贺轶揍到站都站不起来,拳头还是没停,一下比一下狠。
他就像是小时候替程烬出头,揍那些欺负他的坏小孩一样,眼睛里的小火苗呼哧呼哧往外冒,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贺轶始终都不肯还手,就像是刚被宣判了死刑,目光没有焦点地看向空中,鼻血顺着下巴往下淌,鲜血模糊了一脸,看起来非常吓人。
程烬看再这么打下去肯定要出事,于是一把将贺轶拉了过来,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往门外拽去。
“滚。”
然后程烬就利索地打开门,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给扔了出去。
周薄杉站在原地,他手上沾着血,胸膛正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过了几秒钟,平复了情绪,他拿起纸巾把血给擦干净了,程烬走到他面前,把沙发套还有抱枕套全都给拆了下来。
“我去洗一下。”程烬说。
尽管把这些东西扔进洗衣机里搅了好几遍,但是那些画面还是翻涌着,不断在脑海里重映,怎么用力清洗都无法抹去。
在他还以为俩人接个吻就能怀孕,牵个手就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年代,就看到了贺轶跟男人翻滚在床上,做着最原始的动作,对年幼的他来说无疑就像是毁灭性的冲击。
虽然他后来对性有了充分的认识,不再觉得那是不正常的行为,但还是觉得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那种异样的生理性的厌恶,以及对自己肉体的排斥,排山倒海地涌来,让程烬觉得无比难受。
这也是,为什么他跟周薄杉谈恋爱谈了这么久,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主要原因。
说到底,还是心理障碍。
对于性,他的最初感受全是类似于侮辱、不堪、暴力之类的字眼。
从来没有人让他感受过性是美好的。
尽管有的时候,他也会产生很强烈的欲望,但更多时候是欲望过后,是内心无论怎样都无法填补的空虚。
这种空虚使他恐惧。
会不会做了以后,跟原本美好的周薄杉之间,也产生隔阂,增添嫌隙,觉得膈应。
所以,在每次快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都会及时喊停。
能看得出来当时周薄杉情绪是有点低落的,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
程烬很怕自己以后就只能这样了,那不仅他本人很惨,周薄杉好像也很惨。
洗完沙发套,程烬跟周薄杉一起出门吃了个饭。
周薄杉这个平时看起来对生活都没什么热情的人,竟然意外地对他家周围的环境表现出了兴趣。
一路上他不停地在问着程烬问题。
“你家离以前高中多远?”
“你上学是走路还是骑车去?”
“哦哦,坐公交啊。那你早上通常都是吃什么啊?”
“不吃饭?你们这儿附近没有早餐铺吗?”
“每天早上到班里会念书吗?念什么书?一天几节课?”
程烬瞥了他一眼有点受不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每天呼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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