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薄杉的美术联考很快也就结束了,校考基本上都在年后,他心里的大石头暂时算是落了地了。
他刚打算回学校读书,就逢上了元旦节放假。
程烬说想带着他回首都一趟,顺道儿见见老姐,周薄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家里几个小的就只能拜托阿姨照顾着。
元旦节的车票特别难买,飞机票几乎翻了一倍,于是俩人就买了火车硬座,六人座儿的那种,还不靠窗。
上了车程烬一直觉得不太舒服,绿皮火车的车厢里臭烘烘的,他又瞎讲究惯了,闻着特别不是味儿。
他把夹克的拉链拉到顶,用领子挡着点儿,感觉好了不少。
俩人过去找座的时候,程烬看见自己座位被人占了,坐在他座位上那人抱着双臂,耳朵里塞着耳机,发现程烬在瞪他,他悠闲地看了程烬一眼,“想干啥啊你?”
程烬把车票抽出来给他看了下,“您好,这是我的座儿。”
“我也花一样的钱买票了,凭啥我就不能坐这儿?”那人一副赖着不走的态度。
程烬挑了挑眉,周薄杉抄着兜站在他身后,他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程烬直接拽着人领子把那个无赖拎到了一边儿。
程烬说:“滚。”
那个人兴许是没想到这么多人程烬也敢动手,有点被吓到了,于是便悻悻地走开了。
程烬闭着眼睛想,也许这就是他为啥要努力读书的原因,为了升维,跟那些无知而又不讲理的傻逼隔离开。
周薄杉坐在他左手边,塞给他一只耳机,里面放着Macdemarco的《anotherone》这首歌的风格非常蒸汽波,让程烬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于大海里的一艘小船上,随着波涛摇晃。
晃着晃着晃着……他想吐了。
于是,程烬立马站起身走向了火车的卫生间,周薄杉紧跟了过去。
“抽烟?”周薄杉问。
“不是。”程烬皱着英气的眉,“想吐。”
“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程烬瞪了他一眼,然后挤进卫生间里吐了一通。
出来的时候周薄杉正站在抽烟处吸烟,他走过去跟他要了一支,抽完舒坦多了。
晚上的时候,在火车上不能睡觉是最难受的事。
程烬睡着了把头枕在了周薄杉肩膀上,周薄杉低着头看《欧洲文艺史》。
早上六点多到站,俩人去火车站附近吃了碗牛肉面,程烬这才有点回血。
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给换了,洗了个澡。
周薄杉坐在他房间里四处打量。
房间很大,但是几乎没什么设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门后有个篮球框,周薄杉踮起脚就能够到的那种。
他坐在床上,把纸巾团成一团,然后丢进去,自己配音道:“biu~”
坐了一会儿,周薄杉好像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房间不隔音,应该是邻居发出来的声音。
后来动静越来越大,于是他就有些奇怪,走到客厅看了一下。
然后看到了非常劲爆的一幕。
沙发上一个脱光了上衣的男生正骑坐在一个穿着白衬衫打领带的西装男身上,一边扯着他的领带,一边上下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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