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一连数日都是异常安静,好似那场刺杀从未出现过。
实际上,那天夜里所谓的贵人遇刺说的含糊其词,并未具体说哪位贵人,后来也没说刺客找到没有,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宫中。
华美的宫殿,无数太监宫人侍立两侧,各个屏气凝神、垂首谨立。不言不动,只闻丝丝风声,却是诡异的压抑。
自重重帘幕之后,走出一道人影,接着就看见绣着精致繁复暗纹的裙裾划砖面。脚步轻缓,仪态端庄,一步步走到中央,她垂目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声音冰冷道:“你这是做什么?”
似乎是宫殿太过寂静的缘故,听到‘啪嗒’一声,一滴汗滴落在砖面。那砖面明净如水,可以清晰的映照出他略显狼狈的面容。他抬起头,“母后......母后,儿臣来请罪。”
徐皇后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却让他心脏猛地一抽,声音越来越低,“母后,儿臣......”
皇后穿着凤袍,秀发如云,满头金玉。就连鞋子上都镶嵌着宝石珍珠,绚丽富贵,华光璀璨。皇后年纪不小了,虽不及其他妃子相貌柔美,身上那种威仪和尊贵却不能忽视。
她面上没有丝毫动怒的痕迹,微微勾了唇角:“请罪?你如今年岁渐长,又身为太子,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何须向本宫请罪?”
听闻此言,太子心中更加恐惧,又叩头道:“儿臣错了,儿臣不该隐瞒母后,不该擅自做主派人刺杀顾行迟,请母后责罚!”
徐皇后这才正眼看他,淡淡问道:“现在知道错了?坏了事又求到我面前来了,我以前警告你的话你全然不放在心上。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来请罪又有何用?”
“儿臣,儿臣......”太子冷汗直流,“儿臣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徐皇后冷眼瞧他,并不言语。
太子又壮着胆子道:“母后,您知道的,父皇素来不喜儿臣,无论儿臣对他多么孝顺、多么恭敬,父皇对儿臣的猜忌一日都不曾褪去。儿臣虽为太子,着实是战战兢兢,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被人抓住把柄,被父皇废了太子之位。我是一国储君,是大景朝最尊贵的皇子,却过得如此辛苦,凭什么顾行迟可以活的那么张扬任性?哪怕他闯下再多祸事,多么恣意妄为,父皇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他,从不肯责罚他半分。难道他比我这个太子还要尊贵吗?”太子咬牙切齿,“不过是一个贱......”
“住口!”徐皇后终于发怒了,冷声道,“太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吗?身为一国太子,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吗?若是传到你父皇那里,他会怎么想?”
太子两侧双拳紧握,“可儿臣实在是忍受不了,儿臣可以忍受父皇对儿臣的种种冷漠和猜忌,可是却无法容忍他如此宠爱顾行迟,难道他忘记了我才是他的嫡长子吗?”
徐皇后面如寒霜,“既然你知道自己是嫡长子,又何必计较这些?皇上再宠爱谁还能动摇你的地位不成?”
“可是,儿臣每次想到此事就惶惶不安,总觉得父皇有一天会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因为愤怒和恐慌,太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来想再斥责太子,但是看到他这幅样子,终究没有说出口。徐皇后叹了口气,“太子多虑了。有祖宗礼法在,就算皇帝对你不满,也不会轻易废了你。即使他有这个想法,众大臣也不会同意。再者,有徐家在,你还怕什么呢?”
“可是......”太子仍旧不信。
他是见识过父皇的狠辣手腕的,当初父皇登基,除掉了所有与他作对的豪门贵族,眼看着血流成河也没有丝毫不忍。不仅如此,在坐稳皇位后,还一力打压曾支持他的人。只有顾家和徐家例外。
现如今,徐家声势极盛,又是他的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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