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免后退两三步,拂袖将桌上的纸笔悉数甩到了地上,笔筒“咚”地落地,滚到了林迁南的脚边。
“你连装都不愿装了?”韩免自嘲道,“朕尊为天子,你却对朕避如蛇蝎,你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林迁南把笔筒捡起来放好,莞尔:“我待陛下坦荡无隐藏,怎会是避如蛇蝎?”
“好一个坦荡无隐藏,”韩免轻松锁住他的手,“你看看你的窝囊模样,让朕倒尽了胃口,朕本想待你好,你却处处帮着韩歧,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做?”
林迁南机灵,知道怎样回答都会引起韩免的不满,他装傻道:“皇上宅心仁厚,待我好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我为他做什么了?”
二人相对无言,半晌,韩免想明白了什么,松开手道:“很好,朕的好父亲留了你这么颗棋子,不要以为朕会输。”
林迁南淡漠地看着手腕的一圈红痕,道:“陛下所言极是。”
王府里的春花正想翻墙而出,被阿城和忠德逮了个正着,他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道:“通融下,放我出去。”
阿城理所应该地接过来,揣好后拔出佩剑对准春花道:“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王府外的禁卫军虽然撤了,但暗哨还在,万一传到旁人耳朵里,又要拿我们王府说事,你先说说你在这个节骨眼出去有什么事?”
春花干巴巴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找出正当理由,便实话道:“我出去会友,想办法救我主子。”
“你主子又没死。”阿城收了剑道。
忠德的心思始终放在春花随手拿出的两锭银子上,道:“你哪里来的钱?”
“不偷不抢来的,”春花蹙眉道,“我主子是没死,可已经困在皇宫十日了,王爷无情无义,全然不管主子,只操盘他和赵小姐的婚事。”
“王爷为什么要管你主子?”阿城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你们主仆真爱将自己当回事,你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他的命是王爷救回来的,要生要死不是你们能做主。”
忠德斜了阿城一眼,“阿城闭嘴。”
“我为什么闭嘴?王爷又不在,我今儿还真想一吐为快,”阿城哼哼出声,“要我说,那个林迁南如果有点脸,早就该找块墙去撞死咯,不要成天作妖,要我说啊,林迁南就像一只会摇尾巴的狗,可惜了他原本的好皮相。”
在王府困得太久,阿城憋了满身火气想找地方发泄,春花正好撞上他的档口,看见春花那精彩的表情,阿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引人入胜。
春花放在身侧的双拳暗自合拢。
“闭嘴!”忠德难得重复同样的字眼。
阿城不管不顾地贬低着林迁南,道:“我没见过这种男人,浑身是伤也就是休息两天的事,不过我挺佩服他的,以前他是林家的贵公子,活得很好,现在过得更好,成天撅着屁股等着王爷上,还幻想着王爷喜欢他,喜欢又怎么了?他还能成王妃不成?”
春花再也忍不住,一提拳便打在阿城的脸上,两人瞬间便各使蛮力的扭打在了一起,挨了打的阿城火气更大,更加不饶人道:“我今儿就说你主子了,孬种,兔儿爷,贱骨头,早该去死了,你也是,不过你比他好些,你没爹没娘,他全家死绝了还能笑嘻嘻的在咱们王府死皮赖脸的讨饭吃。”
忠德知道阿城那不讨人喜的性子,三番五次地制止也无济于事,冷眼看着愈打愈烈的两人,发现春花的蛮力异于常人之大,不禁心生困惑。
阿城没对春花使任何压制性的功夫,单用蛮力和他过了几招,气喘吁吁道:“你主子是狗,你……你也是,不过他是母狗你是公……”
他话没说完,一道强力逼得扑倒在地,他回过头,看见盛怒的韩歧,全身沸腾的血液凉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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