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墨离是被门外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大抵是第一次在外头过夜,她的警惕心提的很高,所以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更别说去梦里和师傅姐姐幽会了...
啊...思绪又飘远了。
对于门外的声音,她十有八九也能猜到是谁在作祟了。
“我就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这青天白日的,你总不能做些登徒子的事情罢?”墨离迅速起身,将被褥伪装成还有人蜷缩在那儿睡觉的样子,看着甚是满意,才轻巧的翻身上了房梁,打了个哈欠,准备看戏。
只见到门外有人轻轻地在纸窗上戳了个洞,然后伸进来一只正烟雾缭绕的香。
墨离的五感还算通透,轻轻嗅了嗅,这味道她从来没闻过,陌生地很。
只是渐渐地,她似乎发现了不对劲...这香...不会是那种香吧!
这登徒子!难道还真的要在青天白日来做那不知羞耻的事情...现下该如何是好啊?
她原本是抱着以静制动的心态和方法坐在房梁上看戏,等那人进来她便来一出女英雄痛打登徒子的好戏,可现下好像还是让对面取了先机。
墨离坐在那急的抓耳挠腮,忽然间灵光一闪,以前师傅姐姐好像教过她一篇口诀,似乎是专门用来静心凝神的。
她赶紧坐定,在脑海里细细的思索着...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不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新治本,直道谋生。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墨离这般入了定似的,直到那柱香燃尽又过了好一会,门外的登徒子似乎也很有耐心,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他才信心满满的推门而入。
还不待他急不可耐地跑至床边,墨离不再掩饰身形,翻身下了房梁,瞬间点住了王成仁的穴道。
王成仁的表情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惊惧。
墨离拍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王成仁,道:“你大清早就来关心我一个小姑娘,我很感动。”然后她又换了一副非常嫌弃的表情,睨着王成仁,不过似乎感觉这般抬头鄙视人实在是太累了,她转身搬了个板凳,站上去,这会是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接着道:“你别以为姑娘家都是好欺负的,今日看在你是诚王的门客份上,我不为难你。不过,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她手指轻轻戳了戳王成仁的丹田处,露出一个十里春风的微笑,却让王成仁出了一身冷汗。
威胁够了这登徒子,墨离才从板凳上跳下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洗漱去了。
王成仁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不韵世事的姑娘家,想趁机占了便宜。现在看起来,他错的挺离谱的。
墨离用过早饭才慢悠悠的踱回她的房间,王成仁还佝偻着腰,保持着准备要掀开被褥的姿势,只是身子在不停的打抖打颤。
她还想好好地教育这个登徒子为人善恶什么什么的,便听到门外的丫鬟在唤她,“墨姑娘,王爷说皇宫里的人来了。”
墨离撇了一眼门外,又撇了一眼定在那的王成仁,撅噘嘴,有些无奈,道:“马上便来。”
然后看着王成仁这会估计腰板也快废了,便解了他的穴道,不管他以一个什么样狗吃屎的姿势跌倒在地上,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去了前院飞龙堂,看看这皇宫里来的是何等大人物。
待她慢不悠悠地晃到飞龙堂,才傻了眼。
飞龙堂里坐了十几位气势逼人的侍卫,最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那些看起来很厉害又别着佩刀的侍卫,而是坐在最上座,和诚王平起平坐的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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