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寻看着把手垂下,头低下的人,从椅子上站起身。
拿起一旁的裤子穿上,走过去,在她脚边单膝跪下。
“怎么了?”
“不想画了。”
“不想画就不画了,”他去碰她那只紧紧攥着的手,“别掐自己。”
她手上动作没变,只是抬起头看他。
谢之寻被女孩的眼神看的心底陡然一凉。
是又不记得了吗?
不过万幸,她下一秒就喊了他的名字。
“谢之寻。”
“嗯,”他仰头望着她。
“你不是想让我和你玩那个吗?”她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一排酒,“要玩吗?”
谢之寻对于女孩忽然的提议感到意外,没立刻说“要”也没说,“不要”
只是观察着她的状态,沉默几秒后问,“你想玩吗?”
“想。”
听到“想”他便应,“好。”
温南晚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心疼更盛。
她看着马上就要站起身去拿的人,先一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去拿。”
她随手拿了瓶就朝画架前的人走去,眼睛点了点他的腿,“你不应该换个姿势吗?”
谢之寻身子绷了一瞬,接着那条撑着的腿屈膝跪下。
双膝。
绝对臣服的姿态。
温南晚坐到椅子上,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张嘴。”
他乖乖照做。
瓶口碰上他的嘴唇。
他微仰着头迎合,纤细冷白的脖颈隐隐凸起青筋。
完完全全在配合她“玩。”
温南晚最终没抬起来手。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泪水也再一次止不住滴落,声音哽咽,“谢之寻,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是好?”
面对她突然喊停,他眼里有迷茫困惑可偏偏没有一丝一毫对她想法改变来改变去的不耐烦。
“怎么了?”
“怎么了?你酒精过敏也要陪我玩是吗?”
她声音提高,手里的酒瓶掉落在地,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她的质问又一次响起,“拿命玩吗?”
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是“好”
要他的命,他也好。
“在小姐走后,老板有时候会一个人去画室喝酒,他酒精过敏,喝的少了,就是身上起红疹,吃些药就缓过来了,可是有几次,他喝到濒死。”
听到女孩说这些的时候,她心快痛死了。
比刀划在手臂上还要痛。
密密麻麻的疼痛侵蚀着她的心脏,自责心疼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如果她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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