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回家时就悄悄捂着胃,徐百川没注意,回去之后安安稳稳地睡觉,起夜时发现唐近正弯着腰小臂压在流理台上,电水壶正发出哗哗的响声,他看到徐百川出来,可怜巴巴地问:“有胃药吗?胃有点疼。”
他疼得额头鼻尖冒出细汗,就这还叫有点?
徐百川不由分说带着唐近去医院,检查结果一出,急性胃炎,挂水住院。
不到一星期二进宫,医生听说他前不久才因为胃出血住院,一堆阴阳怪气地数落全落在了徐百川头上。
这次唐近一手捂在胃上,老老实实看着针头扎进手背上的血管里,疼得额头青筋直跳,虚伪地劝徐百川回去休息。
唐近脸上写着“不要走”三个字,对徐百川说回去的时候手还抓着徐百川的衣袖,做作至极。
徐百川今天是故意点了重辣锅为难唐近,唐近住院和他脱不了干系,怎么好说走就走?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唐近还故作懂事道:“都说了不用你留在这儿……”
医生嘱咐要喝点温水,徐百川懒得看他表里不一,起身要去打水,唐近以为他要走,忙撑着身体起来伸手去抓。徐百川听到声音,一回头,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扶回去。
唐近:“你真要走!?”
徐百川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打水。”
唐近窘迫地“唔”了一声,倒回床上,他憋了一会儿,只憋出一句:“那你快点回来。”
徐百川:“……”
吊瓶一直打到凌晨两点,疼痛缓和,唐近稍稍放松,很快睡了过去。临睡前还不忘心机地扣着徐百川的衣袖,那点小伎俩明明稍稍用力就能挣开,但看着唐近略有一些憔悴的睡颜,他强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这是怂恿唐近吃特辣火锅的补偿。
徐百川把手机关机,趴在床沿,稍稍打了个盹,朦胧间有人搬动自己,他睁开眼,发现是唐近正要把他抱到床上。
这是他在自己曾经虚构的甜蜜生活中出现过的一幕,他写道:【唐先生弯下腰,一手覆在徐先生的背上,另一手穿过徐先生的膝弯,先将对方的重量摊到自己身上,然后轻缓地用力。他把徐先生抱起来,放在病床上,自己绕到另一侧上床,动作轻柔地把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最后心满意足地揽着徐先生睡去。唐先生肯定不会知道,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徐先生睁开了眼睛。】
事实上唐先生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轻柔”、“轻缓”为何物,徐百川的腿被用力勾了一下,他想不醒都难。
黑暗中,唐近正要试图“把对方的重量摊到自己身上”,对上了一双眸子,窗帘只拉了一半,因此徐百川的双眼里盛了些月光,看不清楚表情,却给人一种冷淡漠然之感,唐近僵在原地,与他尴尬对望。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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