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又是看着原主长大的,谢景安还什么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叫人说穿了心思。
说老实话这一刻谢景安心情是尴尬的,他下意识想说些谎话将惠妃哄骗过去,可看着惠妃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敢,老老实实道:“母妃真是目光如炬,孩儿初回到长安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叫母妃看了出来,不过母妃放心就是,孩儿自有分寸,只是让他们吃些皮肉之苦,不会叫他们有性命之危的。”
只是吃些皮肉之苦?饶是心中有了准备,惠妃听到这两句心也狠狠一跳,又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用手指点着谢景安道:“你呀你,我才说你长进了,你就又犯糊涂起来,那些可都是你父皇重用的大臣,哪里能让你这样折腾,那些武将倒还罢了,皮糙肉厚的能撑住你的拳脚,可那些文官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也不怕你一拳头下去将人打坏了,看你父皇到时候怎么惩处你,上回你将附属小国王子打断了腿,你父皇将你打发到那种蛮荒地之藩,这次你若是将那些大臣都打了,你就不怕你父皇一气之下夺了你的封地,将你召回长安幽禁起来吗?”
幽禁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只要不出人命,顶多是斥责他几句罢了,再者这次的战利品他大半都进献给了康平帝,那可不是几匹布匹几两银子,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数万颌曷骏马,换算成银两,都能将芳菲殿的正殿堆个半满了,只看他这么孝顺,康平帝也舍不得。
因此谢景安压根没将惠妃的话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笑道:“母妃放心,孩儿之藩这大半年,其他本事没见长,心眼却多了不少,孩儿打人的时候只叫那些大臣看不见不就行了,他们没凭没据的,向父皇告状孩儿还要说他们栽赃陷害呢。”
谢景安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惠妃越发哭笑不得,又劝了几句,见他不肯听,只得作罢,毕竟这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叫那些个御史弹劾的折子堆满了康平帝的御案,更何况他们要康安和亲的事惠妃不是不生气的,只要谢景安能全身而退,教训他们一次也无妨。
带着这种既担忧,又解气的心情,惠妃一晚上都没能睡好。
而谢景安就完全没有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与康安说好明日下午会来接她出宫去玩后,就向惠妃告辞出去,步履生风的出了宫,与林言崔同等人汇合,回到了原主在长安城的王府。
谢景安从穿越过来就在莫州的那座王府里,虽是小了些,但经他指挥人布置的极为合他心意,他如今骤然换了个住的地方,起初以为会失眠,谁想竟是洗漱过后倒头就睡,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安安稳稳的睡到了天亮。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谢景安并未按康平帝与惠妃所说在王府里好好歇息,等着晚上的家宴,而是早早就起身,随意用了些早膳,就穿戴好他的亲王服饰,带着林言沈卫等一干人等,大摇大摆的进了刑部。
如今长安城中虽大多官员都生了病,可该上班的还是得当上班,他们原先想着,顺王这个煞星骤然回了长安,就算找人出气报仇,怎么也得是从兵部尚书这个最先提出要康安公主和亲的人开始,如何都没想到顺王一回长安谁也没找,单单先来了刑部,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内堂闲坐的现刑部尚书一口茶呛的险些没缓过气来,好不容易咳了许久顺过气,惊恐的看着传信的人问:“你说什么?你说谁来了刑部?”
传信的人也是知晓顺王这些年的传闻的,那一张脸比刑部尚书的脸还白,磕磕巴巴道:“回打人的话,是顺王殿下……来了。”
果真是顺王,刑部尚书委顿在宽大的官椅上,脸色煞白,半天回不过神,还是刑部侍郎也白了一张脸再三提醒他,才勉强打起精神来,出去迎接。
彼时谢景安在外堂等的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他心里还记挂着一会儿要接康安出宫,再回王府换常服好找那些个尸位素餐的官员报仇去,自然有些不耐烦,可他又不是个喜欢迁怒于人的,眼看着那些赔着笑脸招待他的小官胡子都发白了,只得按捺住心思。
只是对于那些小官他还是忍得住脾气,可对着让康安去和亲的主力军之一的刑部尚书就没那么客气了,待人一出来,刚要拱手行礼,就黑着发难道:“周尚书倒是好大的架子,本王来刑部有事相见,还要人三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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