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办在一周后,十月底,一周间没放晴几天,葬礼当天还是下起了小雨,阴雨霏霏,空气潮湿的可以游鱼,让人很不舒服的天气。
白村充分验证了迹部对白村的了解,可能真略有些傲娇。
迹部预约了医生,跟三重小姐不熟就不去了。就见白村葬礼当天一大早,他其实半夜开始就照例失眠没睡,一大早振作精神,换了身黑衣服,胸前别了只白玫瑰,仔细梳了头发用黑稠扎起来,郑重的去赴约。
是赴约也是告别。对白村来说,死亡是人的另一程。
三重小姐社会地位不低交友广泛,但葬礼办的很低调,她父母也在,却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
面对三重小姐的遗像,白村想起迹部。
迹部也会有这么一天。
复活,人死不能复生。
白村无法确定。
乙坂也在,遥遥伫立在会场边缘阴影处,消瘦甚至是干瘦的,一身黑衣一把黑伞,整个人仿佛是黑暗的影子。神情恰如其分的哀伤,眼神没有身为掌权者该有的东西,比如精明,比如冷酷,他十足痛苦而感性。
人是他杀的,战书是他下的,可他正为自己所杀的人愧疚,为一触即发的对决惶惑不安。
乙坂的种种矛盾让人不明所以。
“白村君。”
白村原不想搭理他直接回家陪迹部诊疗,奈何乙坂主动叫住他。
“对不起。”
白村差点想回他一句“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对不起什么?”
“所有。”
“你要和我不死不休了?”
“是。”乙坂对和白村业作对一事坚定不移,立刻回答后,他轮廓圆润的琥珀色眼眸闭了闭,“一直以来谢谢你。”
不知道这怪孩子谢什么,白村还是厚颜无耻的道,“这是你应该谢的。”
虽然近处远处保护乙坂的保镖武警特警严密关注,白村和他相隔十米远,但以白村速度和武力,杀了乙坂不难。
白村转身走了,撑着只够遮他一人的黑伞,踩过地面浅浅的水泊。
不可以杀他。
不是为了和他争斗的乐趣趣,不是为了期待他的后续。
已经失去了初衷,一切陷入未知。白村很不喜欢这种事情朦朦胧胧隔着什么不真实的感觉。
时隔近一年,期间乙坂频频有大动作,布置绸缪着什么,黑白两道但凡立场偏向白村有权有势有特殊技能的脑残粉或多或少遭到了暗杀。
而白村全然不管不顾,不是自己属下死的话连葬礼都不露面。
同年,迹部病情恶化的很严重。
“……极不合理,即使积极治疗您最多只剩五年时间左右。”医生下了定论。
迹部无所谓的挥挥手示意医生护士出去。
“喂,听见了没。”
室内全套医疗设备没遮掩窗台边的人多少,迹部仍能看见白村趴在窗台上的背影。
“嗯?”白村回神,“听见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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