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白村没有上学的打算,猫还在睡,去衣柜翻要换的衣服,意外的,翻到一件幸存的白衬衫,原主应该把有关迹部景吾的东西都清理掉了,这一件左边的腰侧有半个手掌大的小像,迹部景吾的脸。
……
不对……他想他知道了,白村差点笑出声来。
原主白村业不喜欢迹部景吾。
画作是会传达情绪的,所谓灵气、天赋什么的,重要又难得的是把情绪和感情韵在画作里。
看原身以前的画,他的作品无疑是灵气逼人的。衬衫上的这几笔画,明显原身只是把迹部景吾那张混血儿得天独厚的俊美面庞看作石膏头像一样的东西,一个很合心意的素材罢了。
怪不得摘掉画的画框那么完好,要是原身情绪激愤伤心情况下把画撕掉烧掉都有可能,画框无法幸免。
虽说那种被误解的情况更绝望,但原身不是个会为无关紧要人动气的怪人。
他的生命大概只容得下画笔、颜料和素材,真是个不通人事的画痴,因此被误会成变态,被欺辱了……被逼死了。
真荒谬,算谁的错呢,谁都有错。
疑点在于,他精神状况不好全在于父母的去世吗?毁掉的画,清理掉的尖锐物品和镜子,除了原身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想那个少年回来了,白村越来越喜欢他了。
先做早饭,画会儿画再领猫出门,打针、买猫粮、猫砂盆什么的。
白村坐在一旁扶手椅上,双肘拄着扶手,双手托着下巴观摩兽医给猫猫打针,刚刚他打完了,现在轮到它了。
没错,就是这么草率,它名字叫猫猫。
说来奇怪,它不挣扎,没精打采的趴在那,让干嘛干嘛,兽医明明说它虽然老了但还有几年呢,一副垂死厌世生无可恋的样子。
白村搬了椅子凑到桌子上打完针的猫猫跟前,兽医已经走了,它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爪子上趴着,白村也趴到桌子上,枕着一只胳膊,把另一只手放在它面前的桌面上,手心朝上,仿若邀请。
它不理。白村又动了动身子,学它的样子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伸在它面前的手腕上,和猫猫的小脑袋近在咫尺,看进它琥珀色的猫瞳里,十分清晰,十分漂亮。白村对它微笑,有点享受。
“它”仍安安静静的趴着,对着面前的面孔出神,是昨天见过的哑巴少年,自己的跟踪狂。
昨天迹部学生开学会议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提前回家。然后有一段时间的意识不清,视野骤然不同,身体不受控制。在它身体里见到这个人之后总算有了一点实感,还见到了青学的老对手,但吃过东西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迫使迹部陷入了睡眠。
昨晚迹部猫猫洗澡时杀了白村、毁灭世界的心都有了。变成一只又老又瘸的流浪猫就够受了,竟然还尼玛是母的!迹部费劲生平所有涵养和自制力才没咆哮发狂,然后,默默忍了……找办法变回去,绝对!
那个重塑世界观的澡洗完,迹部才有心情仔细看“它”的饲主。他甚至怀疑是这个少年做了什么,但看到他脸上傻爸爸的笑就打消念头了,至少暂时不用担心饿死。
刚附身时隐约感知到的流浪猫的饥饿感十分折磨人。现在还得担心会不会睡地板――他迹部大少爷长这么大还没睡过没有玫瑰香气的床、没挨过饿,如今连人的基本待遇都很难有了……这是何等的#*&¥#*(在心里飙脏话勉强算在他的涵养里),幸好他把“它”放在了床上。
猫的身体沉沉睡着之后迹部竟然在原本的身体里醒来了,迹部不会骗自己那是幻觉,只能祈祷这样的事别再发生。
结果,果然不能天真,中午学校的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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