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晕黄日光绕过半遮的窗帘,怯怯地,伏在地板上。墙面平整光洁,书柜那一侧悬了几幅书法名画,这是程翰良的卧室。但此时,晃动的人影浮在这白墙上,大有破墙而出之势。
李琅玉全身如紧绷的□□,程翰良感觉到那份僵硬重量,两侧衣襟被对方捏得皱巴巴,几乎能挤出水来,他阖着眼,拍了拍李琅玉的后脑勺,让他安心,这动作很轻,也很见效,随着上升的体热,怀里的身躯也温软下来。
他们面对面站在书柜侧面,正好避了窗外的亮光,也因了这暗区,总让人持着一份警觉。李琅玉倚着背后的胡桃漆色家具,与程翰良吻在一起,他这方面经验十分贫瘠,却也不掩饰,只跟着程翰良的节奏走,想什么便表现什么,很像他爱憎分明的性子。
两人唇齿相依,嘴角边的湿润淌过鼓动的喉结,李琅玉的腰侧被程翰良往前一带,空气中有清爽的夏风钻进了衬衫下摆内,几乎是同时,他立刻感觉到腰窝里沁出了汗,全身裹在烟草味的体热中。
摆钟传来滴答声响,屋外似乎有虫鸣,来回唱和着,李琅玉被吻得难以呼吸,身子也逐渐远离背后的书柜,他总觉得要站不住了,会向后倒去,这种强烈的不安感让他本能攀住程翰良的脖子,恨不得身体能更贴近几分,程翰良知会他的意思,于是双手揽着他的腰,不放开他,成了他的浮木。最后,李琅玉张开嘴喘气,将头埋在他颈窝内,于是,程翰良一低首,便看见一截白得跟月亮似的脖子,藏在翘起的后衣领内,他看久了,便渐渐有些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李琅玉尚在平复呼吸中,对此没有察觉,于是被突如其来的悬空感给怔住,程翰良抱着他直接来到床上。走出暗区,李琅玉眼睛一时不适,无法看清周遭。而这时候,凉飕飕的感觉侵入到胸前,程翰良将他的衣服拨到了腋窝位置,大约有三四粒扣子是被崩开的。
李琅玉感觉到了那份来自对方手指的触感,在下午的日光里游走在胸前的每一处,程翰良手指骨节鲜明,且指根处有一两个地方是粗糙的茧块,而这茧块像是一种历练与力量的证明。李琅玉被他抚过,仿佛被缠上了蛛丝,缚在一张情yu的大网中。而等到两人全身赤luo,也不过是几分钟后的事。
程翰良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身躯微蜷,往自己怀里拖,就这样,xing器擦着臀缝挤进大腿内侧,李琅玉深吸一口气,心跳异常激烈,程翰良吻上他的耳垂,压下声音说了一字――“来。”
这“来”字说得情深悠长,李琅玉小时见他在台上,最常说“来”字,一般多是与同门切磋,程翰良扬声说“来”,带着点狂傲,或是差那配乐师傅,又有种劳烦的意味,再或者,对台下观众,“来”字说得平淡疏离。
他那时想,一个字能被传出千种意思,这人真有本事。
“想什么?”
“真有本事。”李琅玉脱口而出,迷迷糊糊间直接将脑中回忆说了出来,但问题是,程翰良这时候刚好抚上李琅玉的手,引他伸到背后去握自己的xing器。这话说在床上,适时宜,也不适时宜。
李琅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暗唾骂自己,不敢回头。等过了几秒,程翰良在他身后发笑,又说:“来?”
这回是问句。
虚情假意,李琅玉心里讽道,两人未着一缕还能不来?可他偏偏有一毛病,就是那种表现动作极坦诚,却在口头话语中极不坦诚的一类人,当年贺怀川就在学校里戏谑他是“虚假的真理”。
李琅玉反问道:“来?”意思是不打算来了。
程翰良打量着他光裸的后背,微眯双眼,不一会儿,伸出手插入李琅玉头发内,有汗珠黏在鬓间,冰冷的湿腻感。
李琅玉头皮发麻,这种触摸上的高chao像溪水一样漫上来,他使不上劲,便由着程翰良的手心动作缓缓合上眼睛。等到程翰良进入身体时,他又听到了一声:
“来。”
是确认后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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