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阿福就记不太清了,酒精作用加上高`潮余韵,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去。印象中敕棍又翻腾了一会,好像也射出来了,然后他让床板再惨叫了几声,最终黏糊糊地抱着阿福。
阿福第一次尝到了恋爱的感觉。
他喜欢敕棍,而现在他被喜欢的人抱着。他想要亲吻,于是有了亲吻。他想要更多的贴合,于是他们的身上有了那些带着味道的东西。
这样的燥热和悸动在他往前将近三十年都没有体会过,如今汹涌袭来――虽然有点臭,但他妈很舒服。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才好好地洗了个澡。
或许也是因为前一夜有了那样的交集,一起洗澡便没有那么尴尬了。他帮敕棍擦了身子,又把因为折腾而溢满血迹的纱布换掉,然后好好地穿上衣服,一前一后地从房间里出来。
小法医和莱文看到他俩从一间房出现,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一怔,随后马上转开目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是存在于阿福和敕棍心中的里程碑。虽然有着一万个不应该,可感情就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
阿福到现在也不认为自己了解敕棍,然而喜欢的情绪却来不了假。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之后真的能和敕棍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试一试又何妨。
在重新启程之后,阿福自然而然地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们继续往陶道开去,而看似这条路会越走越宽敞。
可惜,阿福仍然太天真了。
敕棍到底还有六年才能彻底离开警队,这六年他仍然要做那个没有头颅的骸骨。他可以把阿福安置在自己的身边,就像莱文和阿明一样同居在一起,但这不仅对阿福来说是危险的,对敕棍来说也是一样。
敕棍不可能让自己的软肋暴露在外,那阿福要不就和他分居两地,他找时间去探望阿福,谈一段好像不存在的恋爱。要不就让阿福完完全全地禁锢在公寓之内,寸步不离被严加保护的区域。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一段刚刚开始的恋情都是不合时宜的。
但即便如此,敕棍仍然什么都没说,或许他也不希望这段还没开始的恋情便草草结束,他们才刚刚重聚,怎么能立马谈分离。
阿福看得到每到一个关卡,敕棍都必须下车进行交涉,对阿福的身份做出解释和保证,有时候还必须让阿福出来进行搜身。
虽然敕棍表面上不透露半个字,晚上偶尔也会和阿福在暂居所里抱着睡,可阿福知道这其中有太多的不方便。
他们开了好几天的车才真正到达陶道内部,车辆刚进入陶道,便直接驶进了一处营地。那是一处黑鸦的军营,穿着黑色制服的军人更多了。
敕棍一如既往地将阿福带下来,并把他一个人留在招待所里,自己出去和人交涉。
而这一次敕棍回来时并没有像之前几天一样,若无其事地甩一句“没事了,我和他们说了”――恰恰相反,他回到房间之后看到阿福,脸上那迟疑的表情立刻出卖了他。
阿福知道,他和敕棍大概要就此别过了。
几天时间,撸一管,亲一回。
这感情真他妈短暂得和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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