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上来。”许知霖指了指鞍环。
    “师兄，你……”徐t很兴奋，许知霖终于肯教他了。
    “别这么多废话！”
    烦死了！许知霖心道，怎么会有这么缠人的小孩，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徐t顿时住嘴，安静地把手放在环上，开始练习单环全旋；他的手很小，软软的，并不能完全握住整个鞍环，只能费力地撑起身子，做着转体动作。
    许知霖冰凉的手搭在徐t的手背上，紧紧地握着他不断颤抖的手腕。
    “别抖。”许知霖把徐t的大半只手都握进去了。
    徐t开始调整姿势，把右手搭在另一只鞍环上，眼看着他又要屈肘，许知霖连忙握住他的手肘。
    “腿再高一点，低了会磕脚。”
    徐t只能把他那小短腿用力地往上摆动。
    “对，伸直……控制好身体重心，不要一边倒。”
    徐t竭力回忆着许知霖做动作时的情形，想要模仿。
    “你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可以了，做这么快你跟得上吗？”许知霖一眼就看出徐t想学自己的速度。
    “我……可是师兄你做得也很快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练习速度，如果你不好好练的话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许知霖毫不客气向徐t表明自己的态度。
    “师兄，对不起。”徐t低着头完成动作。
    “你在比赛的时候也是低头做动作的吗？你看看你的姿势！”许知霖没好气道。
    徐t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许知霖无法理解，像徐t这种心思都还没摆正的人为什么还留在省队？既然不想练早些申请退队不是更好吗？何必为难自己呢？
    省队这么多个小队员一起练鞍马，许知霖就没有见过比徐t学得更慢、质量还不怎么好的，他甚至觉得，韩峰这样都没发火，也是奇迹，要知道韩峰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以前教女队的时候，几乎每个小队员都被他骂哭过。
    “怎么？没听懂吗？”许知霖的语气十分不善。
    徐t的身体重心放得很低，转体做全旋动作时双腿几乎是擦着鞍环过的，他也不敢吭声。
    韩峰教学的时候，都是慢条斯理的，一遍没听懂，就重复第二遍，还是听不懂，第三遍……由于徐t在鞍马上的能力实在有限，韩峰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时间，就算有不满，也只是耐心纠正，而不会像许知霖这样，动不动就吼他。
    “徐t，你这个样子，注定只能当单项选手，我觉得，你练好你的跳马和自由操就够了，其他项目，哼！”许知霖的耐心被消磨得不少，态度越来越恶劣。
    “许知霖！这是你跟师弟说话的态度吗？”说话的是许知霖的主管教练，姜城。
    “姜、姜导。”徐t脸都白了，双手扶着鞍马，才没从上面掉下来。
    许知霖则把脸别到一边去，侧对着姜城。
    “许知霖，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夸一下你，你的尾巴就可以翘上天了？”
    许知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姜城斥道：“如果你不想帮助徐t，你直接拒绝就是了，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
    “我已经拒绝过了！”许知霖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徐t，要不是因为他，姜城根本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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