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迟迟未醒。虽说方诀和大家都说了他没事。但这一直不醒,外面的人总还是有些惴惴的。
方斐有时候帮着看看唐淮,确实是没什么事,也只能让大家先别担心。
“嗳,你师兄让煎的药,没见他来拿,别是忘了,你快给送过去。”说话的是个七秀坊的姑娘,在营里也有几年了。
“啊,来了。”方斐过去端起药,跟人家道了谢,小心翼翼的去往方诀那边。这个时候,方诀应当是在唐淮那里吧。
可等他去了唐淮那边,从外看屋里黑漆漆的。天色已经黑尽了,想来方诀是没在屋里。她又去了外面,不远处方诀的屋子也是黑的。
“哪去了…”方斐小声嘀咕着,还是先推门进去了,方诀不在这药也不能不给唐淮喝啊。
“做什么。”方斐推门的那刻,屋内突然传出清冷声音。
若不是身手灵活,险些把药洒了。乌漆墨黑之中只能看见方诀的身影坐在唐淮榻边。
“你有病吧。在屋里不点个蜡。”方斐瞪着他,黑灯瞎火的对面也估计看不见她什么表情。“唐淮的药,你怎么不去取。”
方斐语气不善,方诀也没恼她。“忘了。”
听着他没什么精气神般的,方斐反而没法跟他置气。唐淮躺了有几日了,方诀浑浑噩噩的也就有几日了。
“药放这儿了啊,你一会儿喂他喝了。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端进来。”
“不用了。”方诀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似是催着方斐快走一般。她也识趣,把药放下就不久留了。
“等下。”方斐这边刚放下药准备走,就听着方诀又叫了她一声。虽是只能看见个人影,但方斐还是又抬头看着他在的方向。
“嗯?还有事?”
她问过去,方诀却又迟迟没说话。一反常态的,方斐反而十足的耐性,也不催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他说下一句。她也觉着时间太久了,方诀太久没和人好好说过话了,若是能听他说一些,也算好事。
她听见方诀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平复心情一般,冗长的气息呼出后,才又听他开口问自己。
“文曲之聿你拿着吗。”
方斐稍稍皱眉,心下好像猜出什么,“拿了。”
“接着。”话音刚落,方斐就看见有什么像自己抛来,赶忙伸手去接。
入手稍沉,是落凤。
“把文曲之聿给我吧。”
方斐听不出这话里是不是有几分恳求的意思,也听不出是不是有几分不情愿。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多出的几分情绪就像是方斐自己给他强行添上去般的。
她没迟疑,也没劝慰。从腰间解下文曲之聿就扔还给方诀。
“想好了啊,换了可就不还你了。”
“回去吧。”
这达成目的就赶人走一直是方诀的风格,方斐也是熟络,掂了掂手中落凤,走就走。
屋外冷风冽的很,落凤在夜色下还闪烁着微光。方斐覆手而上,轻缓摸索着。
她觉着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师兄也算是承认了自己的心意,总还是找到了离经易道愿意为的那一人。
这么想着就自己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苦兮兮的,有人欺负你了。”说话的思遥,正好看见刚从唐淮屋里出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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