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不能当饭吃,努力也未必赶得上机遇。
有实力又敬业但不能红的演员多了去了,顾云开没实力没人脉,更不觉得自己会是特别特殊的那个。
之后还是天天做梦,多数时候都是韦德的舞蹈课,后来就还有一位年纪颇大的女先生来教表演,叫山月。舞蹈的改变显而易见,但演戏就不太一样,顾云开在梦境里很少会觉得有什么,梦境里不存在一切阻碍,但是醒来后偶尔对着镜子模仿,就觉得挺羞耻的。
这金手指算不上大也说不上小,顾云开感觉冥冥之中大概是注定的。
倒是有次被顾见月撞见了,以为他是在磨炼演技,尖叫着扑上来抱他,夸奖了他好长一段时间。顾云开没有特别的概念,一个人对自己的进步总是感觉不到明显的变化,加上顾见月显然先自带五十米滤镜,觉得她说得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顾云开不是个傲慢的人,假如他敲定主意要去做些什么,他也不会抱着轻率的心情去做这件事,意识到自己的羞耻心这件事之后,他就把每日话剧里的那些表演在顾见月面前进行。顾见月是他唯一的观众,可他在客户面前能侃侃而谈,对着几十人开会也面不改色,却偏偏在表演的开口时卡了词。
他怎么也张不开嘴,反倒是顾见月安慰了他好几次,这是顾云开第一次感觉到气馁,他没有强行去克服这个关卡,他试过,说出来的声音干巴巴的,还没有他做完梦之后在镜子里玩笑着开口那样有震撼力。
这情况卡了很久,直到星期六顾云开去上自己约好的表演课也没能缓解,山月先生是个很好的老师,但是她并不管人的心灵,她只在意顾云开的演技跟台词功底,只是克服不了现实世界里的心理状态,就算有演技也没用。
表演课的老师是个留了山羊胡的小老头,中等身材,一双眼睛像是有光,讲得中规中矩,学生不止顾云开一个,其他人都听得格外入神,唯独顾云开滴溜溜的转着笔,仿佛是个不懂事的中学生。表演课的理论知识不多,但这是第一节课,老师要求大家互相熟悉,然后把简单的那些理论讲了讲,期间还让学生们玩了玩游戏,好放松跟展现自己,第二堂课才会让众人开始表演。
所有人都生机勃勃,唯独顾云开死气沉沉,他过于沉稳,格格不入的像是来磨蹭光阴的,同学们对他多多少少有点意见,觉得他影响积极向上的学习气氛。
谢博知遇到这种混日子的人没有千把个也有百来个,帝国每年都不缺削尖了头又不想努力的年轻人想钻进娱乐圈,但他能感觉到顾云开跟那些人还有这些孩子们都不太相似。
这个带着墨镜跟口罩的学生非常自信,身体挺拔,形态非常完美,他如果要进入娱乐圈不会太困难,即便长得不怎么样,也可以走模特这个路子,没必要来上表演课,但既然来了,就是有意向往影星发展。
下课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谢博知正在收拾教具,却忽然听到那个学生开了口:“谢老师,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他摘了口罩,下半张脸完美无缺,双手相合,“我听您刚才说要敢于张口,但是我总觉得心里头有些障碍,羞于将有些台词说出来,我希望从一个老前辈口中听到些经验,但这是题外话,如果妨碍到您的时间,我们可以另约时间,我也会付钱的。”
“付钱倒不用。”谢博知是个好脾气的小老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个门外汉,表演有好几个派系,不是科班出身的多了去了,心下一定,揶揄道,“指不定你还能给我开拓一门当心理医生的生意。”
说不来台词是有很多情况的,谢博知深思了会儿,他忽然道:“我接着倒是没什么事儿,但你这么说我也不太清楚毛病在哪儿,不然这样吧,我这儿有个本,你跟我对对词儿,咱们看看是哪里出了错。”
谢博知的话剧剧本是个帝国流传很多年的爱情传说,是说一位国王爱上了他的导师,而他的导师不但另有所爱,而且还是一位魔女,在当时的道德伦理下,学生不应该爱上师长,而魔女也应该被烧死,所以结局最终悲剧了。
他们俩翻了第一页人物正好,老国王临终托孤,一整页对下来都没有什么,但到老国王死去,还是王子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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